马车内很安静,进忠公公是如坐针毡,大冷天的,脑门上满是汗。
半晌,潇衍文语调平静的说:“有劳总管了,宁二公子在宫内,还请总管多关照他一下。他是我重要的人。”
进忠如释重负轻舒了一口气,“老奴能为殿下效劳,定当肝脑涂地!老奴会留心着宁二公子。”
进忠下去后,马车又缓缓启动。
“夜影,太子禁闭满了后,让他再呆在家里一个月。”
“是,主子!”
“宁家那个庶子如何了?”
“回主子,还在生不如死呢!”
潇衍文摸着唇,嘴角上扬,“小坏东西。”
夜影一头雾水,主子这是说谁是小坏东西。啊!是了,这么宠的称呼,也只有宁二公子了。
莫不是这毒是宁二公子下的?佩服佩服!
“把宫里那些有能耐的都派去给你个庶子瞧瞧,万一有人能治,玄知也不用受苦了。”
“是!”
“回去吧!”潇衍文闭了目,像是睡着了。
马车最后停在了静心小筑的门口,潇衍文进了静心小筑对面的宅子,大门的牌匾上写着“鹿鸣台”。
潇衍文在二楼的卧房窗前,隔着窗户,穿过夜色,看着静心小筑里那间屋子。
那乘着泪的眸底满是痛苦之色,深深刺痛他的心。
这是宁少川飞蛾扑火般的决定,他不会让他做飞蛾,也不会让他在烈火里燃烧。
”宁玄知,你就站在那里等我,我过去。”
潇衍文的守望在这夜色里也是让人不能忽视的存在。
静心小筑屋顶上。
弦五:“对面有人在盯着这边!”
夜风:“无事,他不动我们不动。”他不敢动,那是他主子!前主子!
弦五:“哼!你主子强迫我主子!我们住客栈多好!”
夜风:“现在你和我是同一个主子。”
夜风看着对面的窗户又道:“你主子和我主子,虽然隔着山海,但他们彼此有意,要不然主子他也不会跟六殿下回来的。”
弦五狐疑:“真的吗?你不要骗我!”
夜风揉了一把夜风的头:“再长大点你就懂了。”
已经丑时,宁少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床上的被褥枕头都是新换过的,柔软舒适,没有潇衍文的温暖也没有潇衍文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