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搬来西羌多少年了,记性也不好,倒是忘了自己以前故地的模样,觉得这儿就很不错,打算在此地终老呢!”
陌九当然知道这又是位同道中人,也不戳破,只是打圆场。
“没错,这里草原开阔,空气清新,气候宜人,是生活的好地方。”
米禽自刚刚郭拐子走进来开始,就一直一脸疑惑的表情,想说什么,看了看他,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野利注意到米禽的异常,小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米禽点了点头,钻到他耳边。
“我好像小时候见过这人,不知有没有认错。”
念生见二人窃窃私语,不满道。
“你们要有什么话,非要瞒着我说?”
野利忙道,“不敢,刚刚米禽说,他小时候好像见过这郭拐子,我告诉他,难免是人有相似也说不定!都是些没根据的猜测之词!”
米禽却不管野利在旁边打圆场,看着郭拐子还是问了出来。
“十多年前,您可到过布尔罕和乐敦山下?您还在一户人家住了大半月?”
郭拐子闻言,笑了笑,“是啊,小米禽,好久不见。”
果然,他早就认出了米禽,只不过一直没说话。
要是米禽没认出他,很多年前的事,他也不打算再说了。
米禽激动地上前一步,紧紧抱住他,瞬间热泪盈眶。
“先生当日的话,救了我一命,可就是我父母,还是没逃得过那场浩劫。”
他抹了抹眼泪,“他们听了先生的话,我才能苟活到今日。今日能站在这里,全凭先生搭救啊!”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谁都没反应过来,本来是打副铁面具的小事,怎么还上演了这么一出戏码!
相比于米禽的激动,郭拐子倒是镇定地多。
“各人有各人的命数,你本该就能逃过那场浩劫,即使没有我,你还是能活下来。”
米禽那么高高大大的个头,此刻泪流满面,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抱着郭拐子就不肯撒手。
野利看不下去,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说道。
“你能不能先坐下来,有点丢人。”
听到这话,米禽才放开了郭拐子,转身朝野利低吼道。
“你知道个啥,一夕之间,族人覆灭,如今还能碰到旧相识,搁你你不哭啊?”
野利道,“那你倒是好好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米禽擦干了眼泪,一屁股坐了下来,平复了下心情,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