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丞回答:“上次帮你收拾过。”行吧,收拾过一次就记得这么清楚,果然是个收纳的好人才。杜澜看着君丞收拾,倒是没有指点江山,只是感慨:“你要是个妹子,肯定很多人想把你娶回去。”君丞只问:“你说什么?”杜澜立刻改口:“没什么。”他笑嘻嘻地看着君丞。君丞沉默了下,又继续收拾行李。好像,也拿杜澜没什么好办法。行李收拾好,杜澜非常真诚地表达自己的谢意,“太感谢你帮我收拾行李,我的行李箱真是前所未有的整齐。”君丞觉得,有的时候杜澜的嘴很会说话,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就不知道了。收拾完行李,他们又在杜澜的床上一起睡觉,抱在一起,没有做什么别的事情。次日早上,杜澜拒绝了君丞要送他的提议,自己打车去机场出差。他乘坐最早的一趟红眼航班,到那边的时候刚早上九点多,下了飞机他把行李扔在会议酒店后就直奔会场。这些交流会其实大多没什么意义,多是药企或者医疗器械公司展示自己产品以及推销的机会,不过也会有些老专家分享自己见过的一些疑难杂症,他也可以看看这一年的新药。杜澜去逛了一圈,就开始听讲座,看看这一年的疑难杂症案例。他在要开讲座的会场找了个后排的位置坐下,坐下后几分钟,身边坐了别人。他随意扫了眼,觉得那个人的侧面好像有点眼熟。再一看,好么,这不是他的前任床伴吗。两个只有床上关系的人,在工作场合中碰到感觉还是挺尴尬。想来他们偶遇也不是没可能,毕竟都是医学圈子里,参加个交流会确实有可能偶遇。但他们之间也实在没什么好聊,没什么好打招呼的,杜澜就干脆假装没看到,自己低头看讲座的座位上发的讲义。几分钟后,他听到前任床伴钟斯问他:“怎么,不打个招呼么?”杜澜撑起很公式化的笑容说:“你好。”钟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目光好像很复杂,但最终也只是问:“你最近怎么样?”“挺好的。”杜澜说,“我们这种关系应该就不用搞套路化的商业胡吹,看你的模样,最近应该过得也不错。”“说不上好不好。”钟斯淡淡道:“atch之后在医院里都是这么过来的,每天从早忙到晚。”杜澜感慨:“所以你理解我当时的感受了吧。”“嗯。”“熬出头来就好。”杜澜随口安慰钟斯。钟斯比他小三岁,在杜澜眼中看着还有种年轻的朝气,当年在床上也是这样。钟斯身材挺好,跟君丞一样是那种喜欢健身的人,杜澜发现他是个看身材的俗人,就喜欢这种爱健身,身上有肌肉,可以当很久打桩机的类型。他遇到钟斯的时候对方也算年轻气盛,在床上挺勇猛,当时他着实爽了一段时间,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钟斯的态度就慢慢变了,经常看着他闷不吭声不说话,床上也不太配合,再后来就是钟斯atch到了别的州,他们就自然断掉联系。如今在遇到,杜澜觉得他们也就是个比陌生人好点,知道对方名字的关系,没什么太多可聊。说了几句,讲座很快就开始,二人不再说话了。讲座结束后,杜澜拿着讲义站起身准备离开,但身边的钟斯却忽然说:“中午了,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不了。”杜澜毫不犹豫地拒绝,“我们不是那种可以一起吃饭的关系。”但他这话说完,钟斯的脸色明显就沉了下来。他听到钟斯毫不客气地问:“怎么,你现在有新欢了?”杜澜有点好笑,“什么叫新欢,再说我有没有关你什么事。”他说完就转身打算离开。但钟斯却从后面拉住了他的手,杜澜转头,却看到钟斯表情愤怒地看着他,质问道:“杜澜,你这么大的人了,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懂?”杜澜沉默片刻,随后挣脱钟斯的手,平静道:“无论我懂不懂,这就是我的态度。”杜澜很快离开会场,打车去个远点的地方吃午饭,不想再碰到钟斯。其实钟斯说的他也不是完全不懂,他能感受到当初钟斯有点想跟他走心,但是他坚决遏制了这种苗头,原因是他跟钟斯实在三观不合。钟斯家境比杜澜好太多,在国内是个绝对的富家公子哥,对方脾气不好,眼高于顶,为人挑剔很少迁就别人,他们之间的差异真的太大,凑不到一起去。况且他们当时都很忙,真的勉强在一起估计也是分手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