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这像杵了根柱子。”祁沅言点评道。
“那你就当我是根柱子。”江北渚还真老实不动了。
祁沅言不管他,水开了,最后一笼饺子下锅,奶白色的汤酝成白雾,模糊了祁沅言的脸。汤匙轻轻搅拌防止粘连,祁沅言还能分神准备蘸料,动作娴熟一看就像是经常泡在厨房的。
“以前我怎么没见你下厨?”柱子靠在门框上问。
“因为奶奶她不让……厨房刀具多,除非有人看着我。”祁沅言说的含蓄,江北渚也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
“而且她老人家闲不住,最多让我打下手。”
外婆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你们在背后说我什么呢,我虽然老了但耳朵可听得清楚。”
“没,说您做的饭比饭店做的好吃。”江北渚偏头对客厅沙发说了一声。
外婆不可置否。
江北渚对正在煮饺子的祁沅言说:“会好起来的,让奶奶放心。我陪你。”
声音不大,只有祁沅言能听见。
“不过让我下厨也不错,以后你歇着吧,这就交给我。”他说得信誓旦旦。
“……”祁沅言没理他,对着锅子大眼瞪小眼。
锅里的饺子已经彻底撑不住水的压力,破肚而出,馅料要泡个温泉,自己从皮里滑溜出来,皮是皮,馅是馅,互相井水不犯河水。
他小心翼翼盛出来,一碗里没几个完好无损的。
“交给你?”祁沅言乜了一眼他,“我能吃上完整的饭吗?”
“……”
江北渚摸了摸鼻子,想起之前他给生病的祁沅言煮的面:“我煮的面条总还成吧?”
“成,你以后最好都煮面。”祁沅言端着饺子出去了,留江北渚一个人在里面伤春悲秋。
饺子上桌,蘸料摆好,一老两少一猫围着桌子吃年夜饭。人虽然不多,但氛围可一点也不少。
有个话痨少爷在,一个人就能顶替一整个春晚节目。
“这节目我怎么看不懂呢?”江北渚瞪着眼珠子看看电视,“大过年的,为什么喜乐蒂要咬着玩具球去雪地玩溜滑梯?窝在被窝里不好吗?”
“喵!”就是!
“北极熊为什么就不能拥抱企鹅?它们不能是好朋友吗?”
“喵?”不是吗?
“明明都是中文,为什么合在一起我就看不懂呢?”
“喵!”我也看不懂!
一人一猫说相声,祁沅言放下筷子,不能吃,怕笑喷。他抿嘴憋笑,最终还是没忍住破功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喜乐蒂是一只狗。”他边说边笑,“北极熊不能拥抱企鹅,因为北极熊在北极企鹅在南极啊。”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