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韬解释,“臭号就是茅厕旁边的考棚,一般上小号考生都是自己在考棚里解决,只有上大号才会去茅厕。”
“八月的天,茅厕旁边的考棚又闷又臭,三天下来,臭号的那个考生都腌入味了!”
“咦……”姐弟几个一脸嫌弃又十分庆幸。
“幸好你不是臭号,不然对着茅厕怎么吃饭?”明泽感叹。
“呕!”
杨晚受不了了赶紧打断,“别说了,画面感太强,引起身体极度不适。”
姐弟几个自动跳开臭号的问题,聊起了别的事。
杨晚问,“说起来,文淮弟弟如今学问如何?夫子可允许他下场考试了?”
明泽道,“这我知道,夫子说再过三年就差不多了。”
再过三年,赵文淮差不多十二三岁,那时候就可以下场考试,看来资质是真不错。
姐弟几个刚到家,就发觉家里气氛不对。
按照以往的惯例,姐弟几个回家,马车刚出现在村里,冯氏收到消息就会在门口等着。
今日等在门口的是家里的管事来福,侧门处还停着一辆陌生马车。
“家里来客人了?”杨晚问。
来福弓着身子轻声解释,“是沈秀才的爹娘又来了。”
杨沐柔蹙眉,“他们来做什么?怎么还有脸来?”
明泽明韬也冷下脸,神情带着不耐。
姐弟几个来到客堂,果然听见了沈正厚颜无耻的声音,
“杨夫人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家卓文是真心喜欢你家大丫头啊!”
“我们先前没料到儿子用情这么深,断亲这段日子以来他整日伤神恍惚,学业都荒废了,”
“我们做爹娘的怎么不心疼,为了儿子,这张老脸不要也罢,这才厚着脸皮上门求和来了,”
“望杨夫人念在孩子们的一片真心,让两个小的喜结良缘吧!”
姐弟几个面色一黑,这沈正真会甩锅,黑的都能被他说成白的,拿沈卓文出来当幌子。
若不是县试的时候杨晚和明韬私下见过沈卓文,跟他说过杨沐柔已经定亲,还真被他这番话给唬了。
沈卓文为人正派,对她姐姐确实真心,但绝对不会在姐姐订了亲的情况下让沈氏夫妇上门求和。
这一趟,沈氏夫妇绝对另有目的。
“娘!你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领?他们可是污蔑姐姐清白的坏人!”明泽大声道。
见到姐弟几个,冯氏原本板着的脸终于笑开。
“儿啊,你们可算回来了。”
姐弟几个走到冯氏身边站定,旁若无人一般嘘寒问暖了半晌,完全没将沈氏夫妇放在眼里。
许久,沈正干咳一声,“亲家母?”
在场的众人身形一顿,冯氏面色冷淡的道,“沈老爷慎言,你我两家毫无关系,莫要乱喊。”
沈正讨好的说,“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呢?两个孩子这么般配,原先是有些误会,如今说开了咱还是一家人。”
杨晚嘲弄的问,“沈老爷对辣椒还贼心不死呢?又拿沈秀才出来说事,沈秀才知道你们跑来杨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