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永义道,“我是郭小芳的亲叔叔,我媳妇之前糊涂,背着我确实跟王家说过这事,”
“王兴旺也确实私下找过小芳,但被小芳拒绝了,小芳还特意跟我说过,让我媳妇去跟娘家大哥说清楚,”
“为着这事,两家算是闹翻了,所以小芳压根不可能主动去约王兴旺,这事必定是王家自己杜撰的。”
他算是看出来了,知府和军医的态度一样,都有意无意的护着小芳,他就算什么都不说,官府早晚会查得清清楚楚,
还不如主动说出来,搏一搏官府的好感。
他倒是想念在跟王家的亲戚情分上袖手旁观,谁让王家做事不干净,办砸了呢?
权衡利弊下,站自家侄女这边更有利些。
王大河怒道,“郭永义!你这个小人,枉我把亲妹子嫁给你,你竟然说瞎话污蔑我!”
郭永义咬牙道,“是不是瞎话,知府大人自会判断!”
齐氏连忙辩解道,“大人,真的是郭小芳约的我儿啊!我儿平日不爱走动,没有人约他又怎么会跑到隔壁村去!”
“而且我儿确实死在郭小芳床上,这事大家伙都看到了,做不得假!不是郭小芳害的我儿还能是谁?”
知府皱眉道,“郭小芳身中迷药,至今未醒,如何行凶?不排除别人栽赃陷害的可能!”
齐氏又道:“万一是她中途醒来杀了我儿呢?”
刘军医坐在一旁听审,闻言冷笑一声道,
“小芳中的迷药连我都束手无策,你说她能半道醒来?”
齐氏梗着脖子道,“万一是杀了我儿后才中的迷药呢?你们跟那丫头关系好,替她说话遮掩也不是没有可能!”
齐氏现在也不怕得罪人了,他儿子的死必须算在郭小芳身上!到时候就算查清迷药的事,她儿子都丧命了还能再罚他们不成!
知府淡淡道,“公堂之上不讲猜测,只讲证据,你若有郭小芳杀人的证据大可提供出来。”
“大人,草民有话要说。”
无辜被牵连一同被带进衙门的村医说道,
知府点头应允,
村医说道,“草民替郭小芳看诊过,她的情况确实如军医所说不可能半道醒过来,草民认为她杀人的可能性不大!”
“你是郭家村的村医,必定护着本村的人,你说的话怎么能信!”
齐氏反应倒是快,很快就找到反驳的借口。
村医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此时,衙役来报说仵作已经验完尸,正在外边等候传唤。
“带仵作进来回话!”
“是!”
不一会儿,白发苍苍的老仵作进到公堂里来,躬身行礼道,
“大人,经过小人仔细查验,王兴旺生前服用过大量壮阳之物,阳气亢盛,血脉喷张致使心脉承受不住而暴毙。”
“不可能!我儿好着呢,没喝什么壮阳药!你胡扯!”齐氏吼道。
她不能认,她儿子就算是自己死的也得算到郭小芳头上!
老仵作也不恼,镇定地说道,
“王兴旺全身上下没有明显外伤,不是死于外力,且眼球凸出神情亢奋,各处血管暴起,”
“小人便解剖了他的尸体,从他的胃中提取出些许药液,找人一查便知。”
实际上从胃中提取得药液不纯,掺杂了太多东西,根本无法查验,这么说不过是诈一诈王家夫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