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回家。”
秦穆雨在公主府停下脚步,看了薛烛一眼。
那眼神中淡淡的,什么都没有。什么也没有。
一眼就可以将薛烛冷冻。那个在她怀里依旧昏迷的男人像是在冷冷地嘲笑他。
“小家伙,他需要救治。”
薛烛凝眉,却要硬挤出一个笑容,直接从车上跳了下去,要帮他拉过她完全抱不动的秦楚言。
“别碰他!”
秦穆雨却普通保护幼崽的母兽,叫道。
“能救他的时候不救,现在又当什么好人?!”
薛烛的唇一下子抿紧,终究是没有忍住,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应该是我的妻子!凭什么要这么在乎这个男人!他现在都这样了,你还要他?!”
“呵。”秦穆雨轻蔑一笑,“一日夫妻百日恩?那么,言哥哥才是我的夫。”
怀中男子从出现开始一直禁闭的眼睛,有一行清泪流下……
秦穆雨越走越远,薛烛在车前站成一座塑像,暗淡下去的夕阳残破的明黄,不见了笑。
“不解释一下么?”痞气的声音出现在马车上,不知何时少年出现,揭下了面具。
“我本来就没打算让那个姓楚的好过,让小宇看见他的狼狈。他们总会有芥蒂。”薛烛说着,含着几分咬牙切齿。
少年睨了他一眼,
“幼稚。”
薛烛一笑,懒洋洋地靠在马车壁上,
“你不愿动手,我也救不了他。”
“彼此彼此。只是对于小宇而言,人,必须得自己救……哪怕弄伤自己也不愿意拜托别人。”
莫白从马车上跳下来,和薛烛站在一处,逆着夕阳看着秦穆雨远去的方向。
“她从未信任过我一分。”
“笑面狐狸,人家怎么信你?”莫白嗤笑一声,接着无奈低语,
“我也是一样。”
“吃醋是没有用的,薛狐狸,很显然,在小宇心里什么也比不上她的言哥哥重要。”
“当然知道。为了活着,可以对我委曲求全,为了楚言,却连命都不要。”
薛烛拍拍手,突然公主府就燃起了滔天的大火,和残阳一样通天的燃烧。没有尖叫,除了木材偶尔爆出的噼啪声,一切安静地可怕。
“灭了一府的人?我还真是小瞧你了。不知道这次要背黑锅的是谁?”
火光映的莫白的脸也温暖起来,坐在远去的马车中他对薛烛道。
薛烛却默默无语,良久,
“我真的嫉妒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