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陛下说话,她总共与苏牧相处也不过半天的时间。
此人竟然这么快就能得到陛下如此高的赞誉,简直匪夷所思。
必然不会是一位只有文采的文人!
“苏先生他……”
烈安澜娓娓道来。
“粮食……铁器……兵法……文字……”
李广觉得自己简直像是在听天书!
这世上,真有这么惊才绝艳的人?
山风吹着他厚实的肩背,竹片和铜片穿成的扎甲晃动。
老人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甚至有些亢奋。
酒和诗是娱兴的好东西,但娱兴的东西毕竟比不过充实国力的东西。
侍奉两代帝王,戎马征战半生。
他懂这些东西的分量!
意识到苏牧重要性的李广,沉默良久。
极富有个人风格地回答:
“老臣想不出……能封他什么!”
总不能封他个皇夫!
女大当嫁……呸呸呸!
不对不对,僭越了……
李广赶紧把突然翻起的酒气压下去。
要不是窗子后头陛下正看着,李广简直想抡圆了给自己两个嘴巴子。
就说酒喝多了乱事!
军中的莽夫,两坛子酒下肚,什么蛋都敢扯。
不过,李广看着烈安澜自幼学习兵法武功,君臣之谊以外,也有长幼之情。
自己这是好不容易又看到了陛下,得意忘形了!
烈安澜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在白皙到近乎透明的皮肤上,掐出来弯月型的指甲印。
指甲印红红的,像是一痕朱砂的印记。
为她清丽绝美的容颜,平添一股魅色。
“算了,先不想这个了。”
封无可封,总不能真就御驾亲征完事儿了,反而拐个皇夫回去……
“传讯出去,让赤炎骑不要继续耽搁,一切如常。至于你从狼骑那里听来的,派人低调去查,不要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