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沉吟着说:“这倒是不假。嗷,说到这里我想起来了,李将军,你还欠我酒钱。”
话音一落,李广屁股半抬不抬,条件反射地就想要逃跑。
又觉得面子上抹不过去,嘿嘿讪笑。
“多少?”朱太尉问。
苏牧粗粗一算,报出一个数字:“约莫是一百万钱?反正比这个只多不少。”
这个数字让朱太尉惊讶得瞪圆眼睛。
憋了半天,抱拳拱手:“李老哥,佩服。
“你先前在五里桥沽酒,也没造进去这么多银子。”
苏牧眯了眯眼睛,面不改色地说:“五里桥啊,那我倒是可以在那里也开一间酒肆。”
虽然凌丑丑在五里桥也有酒肆,但作为探子,她不方便和苏牧在明面上有什么来往。
这是出于谨慎。
但大好的酒水又不能不卖,苏牧就打算自己开一家。
武平候也要恰饭的嘛。
朱太尉和李广哈哈一笑,各自表达出来期待。
有得卖就好,总比见天来这里蹭吃喝来得强。
朝中一言九鼎的大员,要面子的。
菜式普通,但武人不挑食,饭量又大,满满一桌子菜,苏牧本以为会剩下,没想到非但没剩,反而又添了一次,才满足了一个太尉一个骠骑将军惊人的食欲。
酒足饭饱之后,朱太尉拍着肚子,抿着茶水,左右张望一圈。
苏牧知道,这是要进正题了。
于是屏退左右。
堂屋重新空了出来,朱太尉先是问了一个问题:
“陛下今天封赏的机工监丞和兵铠监丞,应该都是苏大人的人吧?”
瞧您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渣男海王……苏牧微微点头:“算是我半个徒弟。”
在这一点上,他没有隐瞒。
这么云淡风轻的语气,让刚酝酿好情绪的朱太尉一时语塞。
早上太庙上的情景告诉他,苏牧说的都是事实。
但知道归知道,震惊还是要震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