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亲自下的解禁的口谕,那么长姐她那里就不会继续被关着。至于到底为什么,全由别人议论好了,难不成我还要到太后那里去腆着脸邀功请赏吗?”
“可是,奴婢觉得公主实在是受了委屈。”
被这么一训斥,那小丫头立马就红了眼眶,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一副要掉不掉的样子。
她这样的举动,只能是愈发激起了花解语胸腔中的愤懑。
“宫里的任何一项决定,有哪次不是我们照着执行就好,随意地议论,你有几个脑袋。”
“静儿,你取个乖巧的名字,怎么会爱嚼舌根子?”
“公主,奴婢只是,只是心疼你。”
花解语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我本来觉得你们聪明伶俐,现在一看全是一副心直口快地样子,若是再有下次的话,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花解语面上无波,声音却从来没有这样冷硬。
秦国的宫人,处罚权在本宫主位的手里,除了严重的刑事案件,基本不需要交由其他部门报备。
静儿现在只有一想到其他宫里的好姐妹被打的开花的臀部,险些吓得跌倒在地。
“妄自议论是什么责罚你清楚吧,说来听听。”
花解语似乎没打算草草处理此事,她拿出了对付敌人的认真,转过自己的身子把眼睛对准了站在对面瑟瑟发抖的下人。
“妄自议论事情的,轻则杖责二十,重者乱棍打出,调往暴室。”
女孩子们脸上的愤愤之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明显的惶恐。
“你省的,自己去领罚吧。”
静儿一愣:“公主?”
“你是什么身份,伺候哪家主子,自己应该清楚,我今日留你一命,已经算我积了阴德。”
静儿脸上煞白,还想求情,奈何对面花解有轻声一叹,已经闭上了眼睛。
宫里的嬷嬷都是经过训练的,也不过是片刻的时间,庭院里哭闹求饶的声音便此起彼伏,连带和静儿一起想要攀高枝的宫女一起,无一例外。
花解语扒了窗框向外看了一眼,几乎每个人的身后都积了大片的淤血,而立在身后的厚重的竹板,一直没有停下来的征兆。
花解语也仅仅是扫了一眼,便索性关上了窗户。
在这个时候,她表现得狠一点,不管对谁来说都是有好处的。
花解语宫里自然是漫天的凄然,几乎是同样的气氛,也弥漫在长公主花拢蕊的宫里。
“花解语她以聊嚼舌头为由责罚宫里的下人,也算是比较稀奇的事情了。可是她这样不是明摆着与我和母后挑衅么?”
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盏,花拢蕊的脸上浮过了一丝的讪笑。
“就凭她!也配!”
连续不断愤愤不平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百里离忍不住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