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豪族势大,从中阻挠,可你难道不会向上求助吗?
连反映问题都不会,这样的官,要么是坏,要么是蠢,没有别的可能,所以陆宇对朱铄可谓是毫不留情:“其实你不用解释,我都懂,做官嘛,都担心得罪同僚,也担心得罪本地的豪族和世家。可是你们这些人,唯独不怕得罪我。”
陆宇冰冷的视线,落在了朱铄的身上,语气带着杀意:“你该不会以为,我的脾气很好,被得罪了也不会生气吧?”
在陆宇的“死亡视线”凝视之下,朱铄瑟瑟发抖,就像一只待宰的鹌鹑。
朱铄还想狡辩,这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人,这人身穿锦衣,浑身富态,正是最近一段时间,在渑池县内十分活跃的外来富商丁风。
“暗卫丁三,见过主上。”
丁风一开口,就让朱铄面色如纸,身如筛糠,口中更是失声惊呼:“丁风,你不是来渑池采煤的游商吗?你怎么能是暗卫!”
暗卫的凶名,如今已经早已传开。
不仅仅是对外的情报搜集和暗杀行动,就连对内监控,也让不少心中有鬼的坐立难安。
因此朱铄一听丁三自报家门,他立刻就明白,自己这是要完啊。
丁三自然不是真名,暗卫成员,都以代号互相称呼,至于真实的姓名和身份,对外从来都是保密的。
之所以丁三敢在朱铄面前露面,那就说明,朱铄已经是个死人了。
而死人,是无法泄露秘密的。
陆宇依旧安坐不动:“丁三,朱大人没说完的事情,你来说吧。”
“是。”
丁三拱手之后,便开始将自己来到渑池之后的所见所闻和盘托出:“县令朱铄,勾结豪族韦斌,七年来抢占百姓良田八百一十六亩,逼死农户三十二人。三年前,朱铄还将原本是官营的煤田,以极低的价格转卖给韦斌,两人合伙起来,居中牟利。而原本的匠户,因为不堪盘剥,已逃散大半……”
一桩桩的事件,一件件的血案,都说破家的县令。
毫无疑问,朱铄就是了。
在他的治理下,渑池县的豪族势力日益膨胀,而普通百姓的利益却被不断侵占。
王宏到任的时候,看出了渑池县的状况不对,就派人来查账。
结果好端端的县衙库房,第二天就失火了,账册全被烧掉,包括王宏重点要求盘查的鱼鳞册,更是烧了个一干二净,给王宏来了一手死无对证。
鱼鳞册记载的可是田亩的产权归属,韦斌买通朱铄后强占的许多良田,本质上其实是不合法的。
只不过以前朱铄在渑池县一手遮天,没人来查,所以不用烧鱼鳞册。
可现在王宏要查,鱼鳞册立马就化成了灰。
就算是傻子,也看出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陆宇冷冷地看着朱铄:“账本真的都烧掉了?”
朱铄咬着牙,却是选择了继续嘴硬:“下官一时不查,导致库房走水,确实都烧掉了。”
陆宇随即冷笑:“烧得好啊,也省得我找人来盘账了,来人!”
顿时进来一队甲兵,恭谨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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