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给你出的道吧?”徐老蔫眯着眼说。
“可不咋地,咱家这老些人,等过年还得有人来,不得多掏点松子啥的啊,要不然哪能够吃。”刘天恩说道。
这洋洋洒洒一百多字,将李三一家的生平事迹全都写出来了,而且相当的押韵,就像是讲故事似的。
“去!整不好还能打两只灰狗子呢。”王彪笑说。
“诶妈呀,我都忘了家里还有个更损的犊子呢!”刘丽珍拿手指点着徐宁。
“嗯呐,这就是给你扒滴,明个领我俩进山玩呗。”
王彪有些发懵,他转头瞅着徐宁,便见他和李福强、刘天恩正在偷笑,酒桌上的知情人王虎暗暗捂着脑袋,显然是对这首诗感到羞耻。
只见徐宁笑容满面,挥手拒绝了这夸奖,“照比我爸差远了……”
“诶妈呀,大哥,你可真损呐,这诗往外一念,那整个屯子不都得笑话李三啊?哈哈……”
“那我吟一首李白的静夜思,咳咳,床前明月光……”
王彪两手合拢搭在小腹,咧嘴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嗷!接下来给大家伙带来一首我的原创诗,诗名叫坏老头王八轴!”
为啥,因他们都想起了徐老蔫夜戏貂蝉的事,特别是徐老蔫此时醉醺醺的,唱起月牙五更,更是还原了当时的情景。
刘丽珍磨牙切齿的说:“那事不是整完了么,二宁他们也没吃亏,你瞎整啥呀。”
徐春林转头道:“来,彪,你赶紧吟,我听听有多硬。”
王彪紧忙解释道:“大爷,这诗是我自个写的,哦,不对,是在我二哥起个头之后写的,可别跟我二哥生气嗷。”
“哈哈……”屋内人闻言大笑起来。
“快吟吟呐,你大爷搁这等着听呢。大哥,你听听我家彪写这小词,老特么硬啦!哈哈……”
李福强微微一愣,“大青顶子?南兴西头那片?”
“明个进山掏灰狗子仓去,你俩跟着去啊?”
……
“谁特么这么损呐!!”
李家,李彤手里攥着草纸,刚刚朗读完王彪写的诗。
待屋里人听后,除了常丽红和孙翠萍皆是怒容满面,因为王彪在诗里也写了李峰怕媳妇,让媳妇给挠满脸血印子的事儿。
“现在整个屯子都特么在嚼舌根子,那老白媳妇最是畜生,这傻比娘们可哪喊!”李三咬牙切齿道。
李山眼睛一撇站在门口墙根下的孙翠萍就要起身,却被李峰抬手拦住,“你别心里憋屈就拿我嫂子撒气,彤彤都这么大了,你得注意点。”
“滚犊子!”李山瞪眼珠子吼道。
李三赌气囊塞道:“行了,别特么窝里横横,这大过年的都消停点吧。”
“爸,你听听这写的啥j13玩应,我脑袋大吗?”李山梗着脖子问道。
“你脑袋不大,你脸大。”李三说完叹口气,“这回咱搁屯子里是真没脸了啊,诶……也没啥事,爱咋地咋地,过自个日子就完了。”
常丽红抱着孩子说道:“明个给我哥的枪送回去。”
“啥?你哥伤好了啊?他着啥急啊,我寻思过年前上山打点牲口呢,他俩不能动弹,我和小峰能动弹,打着啥玩应能不给他俩拿去么?”
其实李山这话说的挺臭,一是他心里憋口气,二是他对常家兄弟有意见,三是因为前个常丽红使棍子拍他脑袋瓜了,虽说没流血,但也被打的脑袋直嗡嗡。
而常丽红为啥想将猎枪还给常家兄弟呢,也是因为李三和李山的做法让她伤透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