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温热的饭碗被尧焻砸碎在地上。
“说啊!怎么不说了!”
庄王一家皆是伏在地上,痛哭不止。
“二伯父,二伯母,你们想必是许久没见朕了,都忘了朕武力怎么样了,才设计这一出苦肉计来给朕看。”
“其实,来十个尧燃同时刺杀朕,他们都不可能得逞。”
尧焻笑得瘆人。
尧霏从地上爬了起来,猩红着眼,骂道:“尧焻,你六亲不认,大逆不道!你认为你很正义吗?你敢手刃自己的一个血亲,剩下的每一个血亲也都没有活路。大伯父一家和我们,都是被逼的!”
“哦。”尧焻淡淡道,“你们只是想要这至高无上的权力而已,别说得好像替天行道似的。朕记得我们尧家四家人,当时好像感情也没那么深。怎么一个个都演起复仇来了。”
“算了,你们算是活着的最后一个诸侯王一家。那朕念在这尊贵的亲情上,饶你们一死,发配你们去北境吧。”
“对了,袁常侍,记得在朕这血亲一家去北境之前,找人打断他们所有的腿。”
“孽种!孽种!孽种!”
庄王一家三口被羽林军拖走时,听到尧焻这一道不给他们的活路的旨令时,纷纷破口大骂。
叫骂声充斥着后殿。
昔日和颜悦色的亲戚,变成了比地狱看门鬼还凶恶的模样。
尧焻听了,没有任何反应。
他转了转手上的墨玉扳指,又回到龙座上,开始吃饭起来。
……
翌日朝堂。
尧焻看着下面百官,问道:“今,一众反叛势力皆已铲除。之前朕说的那个征伐西域大番的提议,爱卿们怎么看呐。”
群臣噤声。
面前的这个帝王,接连让看着他长大的三个伯父伯母都掉了脑袋,是个人听了心里都怵得慌。
陛下的血亲尚且被如此对待,那自己这些与陛下毫无血缘关系相连的臣子,该如何自处。
是以,同意,不敢说,不同意,也不敢说。
“妾身以为,今天下刚刚安定,宜以养民为首,而不应再赴远征战,劳民伤财。”
话音刚落,范饰月从侧殿缓缓走了出来。
金灿灿的凤冠戴在她的头上,流光溢彩。
衣服上绣着的百鸟朝凤,似乎因着她的存在更鲜活了些。
比起在封后大典和各种宫宴上病恹恹的皇后,此刻的范饰月,才更像是一位真正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