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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页(第1页)

梳子是有齿的,所以梳子梳过之后,还会有些残留;篦是密切梳,所以篦子梳过空空荡荡;剃就更不用说了,赤地千里,真正的“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谢思危续道:“孙子兵法读过没?‘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因粮于敌,字面意思就是从敌人处取得粮草。从敌人处怎么取得粮食?还不就是屠杀掳掠,以战养战的意思?古人军纪有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严苛之极,但并没有什么“军民一家亲”。残暴和军纪严明并不冲突,事实上,保证军队的野性,是许多将领极为赞同并身体力行的,屠杀掳掠也是军队的正常福利,杀良冒功之类的事情,更是屡禁不止。为什么呢?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打仗时粮草是重要的物资,可是在这种时候,运粮不光是“粮”本身的调度,还需要大量的人力,车马,过程中还有可能被敌人袭击。这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是极为沉重的负担。所以孙子兵法提出了速战速决、因粮于敌,粮草直接就地从敌国境内获取,减轻本国的负担和运输压力,还能削弱敌国实力。后世还有人进一步引申,提出了“分众掠地,取其秋谷;破地降邑,取其仓粮;或德盛而恩深,民咸馈献;或以权而济世,抄获为资”(注:引用自《草庐经略》)这原本是一种权宜之计,后来便成为了一种常态,冒死投军为发财,这就是大众的认知。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沛公“财物无所取,妇女无所幸”就可以判断出“此其志不在小”。正是因为这并非常态。就连千古名君李世民,当初想接受投降,都有人劝说“士卒所以争冒矢石,不顾其死者,贪虏获耳;今城垂拔,柰何更受其降,孤战士之心!”(注:引用自《资治通鉴》)这番话的意思就是说,士兵们奋不顾身攻城,就是为了城中的金银财物,现在接受了对方投降,岂不是寒了将士们的心。以至于李世民不得不动用自己的小金库安抚。一直到后来,岳飞的岳家军,提出“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且坚决执行了,就连金兀术也感叹“撼山易,撼岳家军难!”这非常难得。但,这也需要充足的后勤补给,否则的话,真到了人要冻饿而死的地步,什么军纪都约束不了。她分明就是想让你死谢思危引经据典,缓缓道来,沈昼锦听的微微出神。这里头,有很多故事她都听过,但那时候听听就算了,如今身在边关,再听时,却莫名觉得震撼。谢思危续道:“我听闻,今上与信王爷同在军中时,两人都还年轻,今上曾说,对外,大可因粮于敌,对内,当学岳家军。”他给她解释:“那个时候不比现在,三四十年前,天下还乱的很,各路势力多的是,大盛只是其中一国,还不是最强的那一国……所以当时今上提出这话,大家都不以为然。”沈昼锦懂他的意思。对别人来说,你是张家军,我是李家军,那你就是我的敌人了,就可以“因粮于敌”了。但是今上,年轻时的武宣帝,他觉得,异族才是敌,而本土的百姓,不管你身处于哪股势力的地盘上,全都算是“内”,都该执行“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然后他与当年的信王爷,兄弟同心,艰难的推行着这条军纪……起初是真的难,不管是军需还是募军都难,主要是兵将自己都不乐意,别的势力都看他们笑话,但四五年之后,大盛军的名声传扬出去,渐渐的,就能感觉到做事顺畅,且越来越顺畅,百姓主动开门迎大盛军的传奇,不止一回。所以有时候,愈是这些不起眼的百姓,才愈能影响大局,这就是民心的力量。最后大盛军歼灭了各方势力,坐了天下,三十多年过去,从起初的动荡,到如今国泰民安。谢思危道:“听闻,当初今上与信王爷临走之时便约定,他为帝王,定保边军军需,而信王爷为边军将领,也要将这条军纪永远执行下去。”谢思危笑了一下,轻声道:“其实这明显就是假的,毕竟,这条军纪对于今上来说,只是他推行的诸多政策中的一条,又岂会特意拿出来说?只是有这样的传言,也足可以证明,百姓对这一条有多在意,又有多感激了。”他指了指外头:“有了今上和信王爷,才有如今边关这和乐融融的气氛。”沈昼锦恍然点头:“原来如此。”她有些神往:“原来今上是如此英明仁慈且有远见的人物。”谢思危道:“自然。”沈昼锦想了一下:“可是边军吃的也不好啊!”谢思危正色道:“不饿,就是好,这已经很难了。”沈昼锦再次觉得惭愧。是啊,行军打仗的人,又大多正当壮年,饭量大的很,能养活这些人,也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饱已经很难了,哪里还能求“好”?所以还是应该多薅一些人的羊毛给边军啊!!沈昼锦微微出神。谢思危没打扰她,转头看时,就见戚兰秋和江殷炽都坐在门边,也都听故事听的入神。谢思危笑了笑,就向后仰,躺在了躺椅上。澄白的阳光刺破眼睫,谢思危抬手遮了遮,就见一人蹒跚的走进了柴门,一进门就脱力坐在地上,将包袱一掷,道:“看看吧!”包袱上全是血,滴滴答答的。谢思危迅速坐起,就见沈昼锦也坐了起来,一脸关心的小跑过去:“许公子,你没事吧?可是受了伤?”许良金的神色好了许多:“无事。”沈昼锦道:“我小通医术,你若是受了伤,我可以帮你包扎一下。许公子夜入敌营,歼敌数人,震慑敌国,沈某深为敬服,若有能少少效力之处,也算聊表寸心了。”她的话说的很漂亮,态度也很诚恳,许良金看了她一眼,没有推辞,便道:“多谢。”沈昼锦亲手扶他起来,拿了药箱出来,请他坐下,给他清洗上药,一边不时的询问几句。谢思危瞧了两眼,就知道该唱什么戏,也道:“这位便是许公子吧?出入敌营,如入无人之地,真乃神人也。”许良金道:“不敢当。”他客气的道:“这一位是?”沈昼锦道:“小徒。”许良金点了点头。其实他的伤不算重,只后背和肩上各有一道箭枝擦过的血槽,显然都仗着身法灵避开了,余外还有一些零星小伤,很快就处理好了。沈昼锦主动道:“许公子受了伤,不如多休息几日。”“不必,”许良金转头看她,两人眼神微一接触,他随即避开,道:“都是小伤,不碍事,若沈大师方便,我们仍是明日一早?”沈昼锦拱了拱手,半开玩笑的:“敢不从命?”许良金嘴角微勾,起身告辞,沈昼锦和谢思危都送到了门口。包袱里的耳朵也没人去点,这种时候,多个,少个,都不重要了。其实许良金听陈慕雪一言,就要过来找她“讨公道”,还想杀人,不是什么好人……但就冲他杀了敌军几百人这个“行”,就值得她尊重,值得多费点心。毕竟那是敌营啊!这跟上战场不是一个概念,你就想想,你在自家军营里头,戒备森严的,你好好的睡着觉,脑袋被人割了,这震慑效果,简直了,比打十场胜仗都震撼。这么好用的工具人,难得自己送上门来,她一定要好好笼络,明日比武,一定要多指点他一下,让他觉得值,千万不要打退堂鼓。毕竟,所谓好勇斗狠,用在哪儿都有可能不对,唯有用在杀敌上,是多狠都不为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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