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八日,管千秋、秦瑜、范山三人砸我屋子,拔我灵草。”
这是江倚黛的记仇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地记着那些她被人欺负的事情。
前世的,今生的。
短短一个月,她已经快把这个本子写满了。
失去灵根,她知道自己没有反抗的能力,所以她怕自己忘记,所以要把这些事情都记下来。
等她恢复,再一个个欺负回去。
满满一本,尽是委屈。
江倚黛定定地看着刚刚写下的那几行字,心中的愤怒久久不能平息,手中捏着的本子快要被江倚黛揉成团。
退一步越想越气,打不过也就算了,这打得过却要她忍着,这委屈谁受得了。
不行,她咽不下这口气,这口恶气今晚必须出了。
江倚黛从储物袋里拿出苗一格送的虫笛转了转。
她记得管千秋是毒修,养有不少蛊虫。
正好试试苗长老给的虫笛。
既然管千秋毁她的灵草,那她就毁他的宝贝蛊虫。
这样就算扯平了。
玉树舍里,管千秋高兴地给他的蛊虫喂食。
他还在回味白日里江倚黛那副无力反抗的样子,可高兴死他了。
谁让当年江倚黛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一点水都不肯放,非要打到他的蛊虫转过头来咬他。
一个毒修被自己的蛊虫咬了,那是天大的耻辱。
自己台下找她理论,江倚黛居然说:“你自己学艺不精,打不过我,怎么还要怪到我的头上?”
太嚣张了!
他因此沦为药宗师兄弟和家里的兄弟姐妹的笑柄,叫他如何不怨恨江倚黛。
现在好了,江倚黛没了灵根,那不是随他欺负。
管千秋一激动,直接在掌心划开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在装着蛊虫的匣子里。
蛊虫喝了主人的血液,会与主人更加心意相通,以人血喂养蛊虫,蛊虫也会增长实力。
还有三个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