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什么人?意欲何为?”
“小神官,你不记得我啦!”眼前人头也没抬,语气里满是轻松,熟稔得仿佛他们认识了很多年,同样的,动作小心地仿佛他不是在灼穿烟归的脚踝,而是——
是什么呢?
难道是为她包扎伤口吗?
烟归摇了摇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我叫槐序,是你的丈夫。”
烟归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满眼的不敢相信,她没有失去理智,“你方才说我是神官,而你,是魔。神魔不两立,你怎么可能是我的丈夫呢?”
“所以你被贬了呀。”槐序停下手中动作,转头看向她,满脸的真诚,“当年你执意要和我在一起,天君不允,便将你打入红尘,受尽人世八苦。而我,则被镇压在魔渊之下,足足五百年。我们,实在是一对苦命鸳鸯。”
听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但烟归自己就是个骗子,说谎可比捡垃圾什么的简单多了。
“你有证据吗?”
槐序轻笑一声,勾住烟归的脚踝微一使力,她便被带着坐入了他怀中。
红烛被丢到一侧案上,碰击金盏发出叮铃咣当的声音,微弱烛芯点燃了案上金缕衣,火光乍起,如金戈铁马,气势磅礴向烟归涌来。
她唯恐被火烧到,顾不上其他,只往槐序怀里钻,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槐序嘴角笑意更甚,他一手紧紧揽住烟归腰肢,将她护在怀中。
另一手抚上她的脸庞,一面感叹她怎么消瘦至此,一面慢慢往下滑,从眼角一路往下,滑过唇畔,脖子,锁骨。
“你的左边锁骨下方,有一颗痣。”
他抬起手,故意在烟归胸前晃了几圈,而后落在了腹部。
指尖温热,烟归不自觉地颤了颤。
“这里有一个桃形胎记。”他说完,看了看烟归惊疑不定的面色,“还要我说下去吗?”
烟归瞪着他一言不发。
槐序笑得愈发猖狂了。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到了槐序右脸庞。
“你居然扒我衣服!你这个禽兽!”
烟归不顾后果地说完,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
槐序抚了抚自己被打的那半边脸,嘴角抽了抽。
有些稀奇地想,这个人居然有羞耻心了,实在难得……
实在,有趣。
烟归一颗心忐忑到了极点。但愿不要死的太难看。
她等着死神的降临,但等来的是一个轻吻。
烟归不敢置信地睁开眼,槐序的气息温热熟悉,将她紧紧包裹住。
他的吻小心翼翼地落到了她眉间,如蜻蜓点水般,珍重,温柔。
槐序吻完含着笑看烟归,搂在她腰间的那只手重重向下按了按,将她彻底纳入自己怀中,仔细感受着她的细腻柔软。
一手托着烟归的后脑勺,将她的脸埋入自己胸膛。
“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呢?感情讲究你情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