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枫问道:“五弟,不管是太后还是唐峰,他们可都有谋逆之心,只可惜朕势单力薄,斗不过他们。五弟,你是不是有办法帮朕?”
“陛下,朝中大部分人都是结党营私,拉帮结派,但又不在明面上,如此就不好判断。既如此,您不如暗地来一次清除,宁错杀不放过,只要是那些敢在朝堂上公然与您作对之人都可伺机除掉。以权欺民或仗着自己有几分权势就对您阳奉阴违之人都是背后有人撑腰才敢为所欲为,所以陛下,将他们除掉后,朝廷也要换些能为您所用的有能之人进来了。”
沈洛轩听似再给沈洛枫出主意,但实际上就是字字句句在顺着沈洛枫的话在说。沈洛轩知道沈洛枫不是个聪明的皇帝,但只要毛能捋顺,他心情大好,自己就可达成目的。
沈洛枫只觉沈洛轩字字句句颇有道理,毕竟在这朝堂上,确实没有几人是真心实意效忠与他的,他确实需要培养几个心腹。
沈洛枫难得的好脾气虚心请教道:“那五弟可是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沈洛轩唇角笑意越发深沉,“陛下,现在就有一桩事可让陛下杀一儆百。”
沈洛枫蹙眉,“什么事?”
沈洛轩把夏纪家的事与沈洛枫完完整整说了一遍,沈洛轩细细解释道:“陛下,国无法度,便不能治国。岑钊纵容儿子岑靖科举舞弊,但科举一事,事关重大,牵连数十位官员,可他们却知情不报,此举便是不将您放在眼中。寒门子弟虽门庭清贫,但到底是学富五车的才子,寒窗苦读数十载,若因此事被冤杀又无人替他们做主,长此以往,只恐民心不稳。所以,陛下不如借此事下旨彻查科考作弊一事,若这个名叫夏仲的学子当真是被冤杀,您就可借此机会在朝中先清除一部分在心里想反您的人,陛下此举也能为百姓申冤,夺回民心。待下个三年再科考的学子进入朝堂后,他们既无人脉又无后台,届时陛下只要稍施恩泽,他们就会感恩戴德,为陛下尽心尽力,这样陛下就可以慢慢在朝中打造一帮属于自己的心腹了。”
沈洛枫抬眼,带着欣赏的目光看向沈洛轩,连连称赞道:“不错不错,这个主意好啊!”沈洛枫一脸正经道:“朕现在就下旨,让刑部会审此案,你去督办。”
沈洛轩见目的达成,他起身行了一礼,“臣弟,遵命!”
沈洛轩离宫后,就着手此事。当元鲛接到圣旨后,沈洛轩为了将此事草草了结,他派人对元鲛说,只要能讨陛下欢心,冤杀几个大臣倒也无妨。至于夏仲一事,由他一人全权负责。
元鲛一听就懂,沈洛轩是让他将此次科考的所有官员全部收押查办,让他们认罪伏法,若有骨气的,便屈打成招,只要能让圣上开心,死几个大臣无关紧要。
元鲛一面是顶着圣意一面又不敢得罪沈洛轩,便按照他的要求去办。
沈洛轩坐着马车来到岑府大门前。岑钊得知了沈洛轩要来的消息,便带着人立即出门迎接王驾。
岑钊到了岑府大门口,只见沈洛轩已经下了马车,岑钊行礼迎接道:“臣拜见御王,王驾千岁千千岁!”
“岑大人免礼!”
岑钊直起身子,恭恭敬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王爷请!”
沈洛轩走进了岑府,入了前厅上座。岑钊坐在一侧,下人们也奉上了茶水。
岑钊试探性问道:“王爷,不知王爷此来是?”
沈洛轩笑的随意,“本王听说令公子在这次科考中考取了功名,可有此事?”
岑钊直言不讳道:“正是!敢问王爷,可是有何不妥?”
沈洛轩从袖中拿出两张宣纸,她从座位上下来走到岑钊身侧,将纸递给岑钊,岑钊接过后,沈洛轩解释道:“岑大人,这两份考卷内容一模一样,唯独不一样的,是名字。”
岑钊看到两份考卷,一份上写着岑靖的名字,一份上写着夏仲。岑钊大惑不解,“敢问王爷,这夏仲是何许人也?”
沈洛轩轻叹气,“她是今年的考生之一,出生繁州,是寒门子弟。他从十八岁赶考,考了三次落榜,今年是他第四次进京赶考。他才高八斗,满腹经纶。有不世之才。”
岑钊更加疑惑,“那王爷的意思是?”
沈洛轩知道岑钊是一个铁面无私的忠臣,他为人正义,从不偏私,哪怕是对自己的亲人也能做到公平公正,且不畏强权。
沈洛轩本无心害他,可错就错在他对岑靖太过放纵,竟干出科考舞弊之事。若这事发生在旁人身上也倒罢了,但被虞泽宇撞见了还向他告状。
沈洛轩知晓虞清欢最疼虞泽宇,他为投其所好,也不得不看在虞清欢的面子上帮虞泽宇这个忙。
沈洛轩将夏仲的事情一字不差的跟岑钊全部说了一遍。岑钊心里大惊,自己的儿子是一副什么德行,岑钊心知肚明。
就在岑靖中榜时,岑钊心里确实是还在疑惑,凭岑靖的那点才华,竟还能中榜?
岑钊还以为是老天瞎了眼,让岑靖白白捡了个大便宜。没想到这逆子,竟然用这种手段中榜,还害死了一条人命!
岑钊连连叹气,他不求岑靖能出人头地,但只要余生安稳就好,可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混账事?
岑钊下跪行礼道:“王爷,臣教子无方,竟纵容儿子做出这样的荒唐事,王爷,请您稍等,待臣将这件事审问清楚后,定会给王爷一个交代。”
沈洛轩轻笑,“岑大人想怎么审问?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去问吗?”
岑钊也是被这事气昏了头,忘记就这么去问,岑靖定是不会承认的。
岑钊行了一礼,“那王爷想怎么做?”
沈洛轩来之前,虞泽宇曾给他支过一招,装神弄鬼,吓得岑靖实话实说。
沈洛轩虽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