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沈容川已死,沈洛枫和自己并不同心,而唐峰手握重权,他可以在一念之间杀死自己和沈洛枫,然后再扶持别的皇子上位。
所以现在还不能和他撕破脸。
魏翎从袖中拿出虎符,笑道:“大司马,您助哀家登上太后之位,哀家心里感激涕零。”
魏翎拿着虎符起身,移步到唐峰面前,将虎符递给唐峰,“所以啊,请司马放心,哀家定是不会食言的。”
唐峰毫不客气的接过虎符,道了句,“臣,谢过太后!”
唐峰刚要起身时,门外一个婢子的声音传来,“启禀大司马,您的下属求见!”
唐峰又坐回了蒲团上,魏翎看了一眼门外,“宣!”
门外婢子应道:“是!”
一个身穿黑衣的黑衣人走了进来,他站着对坐在上座的魏翎行了一礼,又移向唐峰行了一礼。
这一举动让魏翎很不满,自己好歹是个太后,唐峰无视自己也就算了,他的手下也如此,竟不行跪拜礼,还不直呼千岁,真是狗仗人势。
唐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黑衣人恭敬应道:“启禀主子,属下探听到消息,玉督主明晚就要秘密将狐家满门杀害,一个不留。”
唐峰命令道:“下去吧!”
黑衣人行了一礼,便退下。
谁不知大都督玉安效忠的是沈洛枫?玉安要屠杀狐家,唐峰唯一能猜到的就是玉安是沈洛枫派去的。
唐峰笑道:“太后,您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啊,帮您除去了一根刺。”
魏翎轻叹,“话虽这么说,可是哀家心里的刺却不止一根啊?”
“哦?”唐峰试探问道:“不止狐家,难不成?还有臣?”
魏翎立马笑着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大司马多虑了。本宫心里的刺啊,还有大都督玉安!”魏翎灵机一动,大喜道:“若是大都督杀了狐家,那杀朝廷命官的罪名不是足以让他身败名裂,乖乖受死?”
唐峰心里腹诽道,魏韬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为什么养出来的女儿却愚笨至此。
唐峰提醒道:“太后,您忘了,大都督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不管出了什么事,陛下都会护着他。而且,大都督是秘密将狐家屠杀,大都督手段狠辣,做事不留痕迹,您若查不到证据就一口咬定他杀了朝廷命官,只会被他倒打一耙,告您一个诬陷之罪。”
经唐峰这么一提点,魏翎恍然大悟,他点点头,心想着,还好没有莽撞行事。
唐峰轻笑一声,“行了太后,您就别再折腾了。您要知道,长在心里的刺虽疼但难以拔出,若拔的不好,还没拔完就先把自己疼死了。所以,还是需要循序渐进,慢慢来。”
唐峰站起身,行了一礼,“太后,天色已晚,臣告辞了!”
唐峰语毕,都不等魏翎说话,便大步流星的离去。
傍晚,月色溶溶,星河灿烂。
房屋内,一盏明晃晃的灯火透过绿纱窗。
狐灵坐在榻边,将身上的衣服扯下,露出香肩媚骨,看着原本的细皮嫩肉变得青紫一片,他眼中没有一点心疼,左右不过是残躯一副,他早就破罐破摔,不在乎了。
他伸手给自己上着药酒,上的痛了,就给自己轻轻的吹一吹,缓解痛楚。
寂静的深夜里,寒风呼啸,狐府挂起的满府花灯,被风吹的摇摇欲坠。
狐府某间庭院角落,燃起了零碎的火星子,随着风势,火越来越大,房屋被烧的滋滋作响,黑烟直冲夜空。焦糊味蔓延在空气里,刺鼻难闻。
“走水了,走水了……”不知是哪个婢子大喊了两声,紧接而来的便是越来越多的奴仆提着满满当当的水桶,端着溢满水的水盆,跑到院中救火。
这动静惊到了房中给自己涂药的狐灵,见势不对,他立马将衣服穿戴整齐,刚下榻,屋里的窗子被风破开,虞清欢身着一袭白衣翻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