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胭脂蹭的一脚点地蹿到殷斐身边,小手使劲捏住殷斐薄薄的嘴唇不让他发声,面色红赤,殷斐这话太******毒舌了。
委屈气愤让她像个发疯的小兽:“闭嘴,殷变态,你放屁!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合格,没看见我家馒头那么健康那么聪明超级无敌最可爱吗,是你带出来的吗?是你吗?嗯?嗯?是我!是我这个妈咪!你有什么资格在我家对我大放厥词,我忍你很久了,告诉你,你不爱呆就快滚啊,回你的帝都和你的表妹生一沓孩子去,别来抢我的宝贝,也少在这指手画脚!”
殷斐蹙眉。粗黑的眉毛便像条卧蚕一样挑起,睫毛掀动,双眼皮折叠很深的一双黑眸储满戏虐,他迅速半眯起来,让长长的睫毛挡住眼底忍俊不禁的笑意。
发飙!这女人两年间唯一的绝学就是学会发飙了。孟老夫子说的没错,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增益其所不能。
原本淡然,甚至清高不争的女人,为了母性也变成了母老虎。
男人被她捏着嘴唇,却没怒,张开棱角分明的薄唇含住胭脂使劲捏他唇瓣的手指,眼波流荡,故意弄出十足的无赖纨绔态。
胭脂立刻过电似的想缩回手,可是,向来,他们之间由他不由她。
她只能幽怨的,气愤的撞上他幽幽深深的眸光。
眼眸漆黑,乌亮,胭脂在那瞳孔里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直到,殷斐觉得时辰到了,才放开她的手指。
带笑带怒的覆下脸放在她耳边:“这样发飙,对儿子影响可不好。”
大手随即搂住胭脂的纤腰。
他半闭上眼睛,浓密的长睫毛在胭脂的面颊上扑闪。
当低沉魅惑的话音儿传到胭脂耳膜——儿子。
“哎呀,小馒头!”
天呐,自从进来就和殷斐打嘴仗,练对眼儿,竟然把孩子在厕所这事儿给忘记了。
胭脂惊呼一声往卫生间跑,殷斐也随即赶到厕所门口,然后两人都心疼的笑了。
小馒头半脱着运动裤,坐在便桶上,小手抱着飞机,身体后靠马桶盖,夹克衫都翘到脖颈上,咧着嘴儿,竟然——呼呼了。
白净的小脸还睡的红扑扑的,长睫毛安静的覆在眼睑,嘟起的红红小嘴儿,惹得人想亲一大口。
不自禁的殷斐看看胭脂,胭脂也看看殷斐,都噗呲一笑。
胭脂赶紧上前踮起脚要抱小馒头,却被殷斐抢前了一步,他就像对待易燃易爆物品一般,小心翼翼的双手捧起小馒头的身体,连裤子也不不给提,直接送到他的小卧室脱掉,盖上不薄不厚的蚕丝被。
被子下的小馒头翻了一个身蜷起身子,一小团儿肉乎乎的,鼓鼓的小包。
殷斐就站在床边儿,低头看着小馒头的睡相。
小家伙儿长的白白净净儿,比自己白。胭脂的遗传基因好。
小嘴儿的形状很像他,但是嘴唇并不像他那么薄。人家是不薄不厚大小正好宽窄合适。
眼睫毛浓密黑长得可以担上一根火柴棍。
这肯定像自己,殷斐勾唇,慢慢溢出笑纹。不用做亲子鉴定,殷斐就相信小馒头肯定是自己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