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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没地方去您怎么就没地方去了？那么多儿女的人…您也不能看着老大心善就非赖着我们啊”

“老四要是实在靠不住您就回镇上去，去找老三，去找老二，实在不行去您闺女果园里借住也行!总之…您就让我们周起好好娶个媳妇儿过两天安生日子吧！”

这些话周顺珍到底没有一字一句向孩子们复述。

想起那日大嫂第一次单独带着爹到果园里和他们两口子提卖老宅的情形，那样的费心讨好，那样的照顾周到……

她怕自己会气到哭出来。

“你们外公今天早上祭祖的时候失手打烂装酒的碗，就被你们大舅妈连人带行李轰出来了…”

关于周顺珍口中的祭祖一事是这样的。

但凡摆着供桌的人家，每逢年节，和初一十五都要进行祭拜。

杀好的鸡清理干净后要整只炖煮，然后再整只端到供桌上外加一碗酒、茶，分别叫作:菜器，酒器和茶器。

三器之外还有一碗白饭，稍微讲究一些的人家还会摆上一些水果，糖之类的，供祖先享用。也不停放长，基本烧两张纸钱磕了头就可以往厨房里端了。

这就是祭祖。

周老爷子就是在准备三器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盛酒的碗，被周大嫂嫌弃不吉利，彩头不好，更借此把人从家里轰了出来。

“那我大舅和周毅就干看着”林森不敢置信地问出了这么一句。

周顺珍泄气道:“听你外公说你大舅妈扔出来的那袋行李都是周毅帮着料理的…”

得，周毅还是个帮凶!

“操!”林森情急之下当着爸妈的面就爆了口粗，大骂周毅，“他是不是疯了从小外公对他多好!难不成…他良心被狗吃了”

“有其母必有其子呗~”林果凉嗖嗖地说，紧接着她还不怎么上心的感慨了一句:“就是可惜了被他们骗走的钱，早知道这样外公就不该凑钱给他们去市里买房子…”

说起市里的房子……

“妈…”林阳正色道:“上回听你说那房子外公似乎出了一半的钱，那房产证上有没有加外公的名字”

闻言，周顺珍下意识去看坐在她身旁的林德胜，后者无辜瞪眼，“你看我做什么你都不知道的事还指望我能知道”

周顺珍泄气，“算了，等哪天有空我问问他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想看春晚……”

周顺珍话还没说完，林阳电话就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神色自若的面容上肉眼可见浮上几丝尴尬，在场的除了林果，都看出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

“我…接个电话。”林阳走出去。

房间里。

林果看出了点端倪，看着周顺珍好奇地问:“妈，我哥是不是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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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的果园漆黑寂静，稀稀散落的人家最近也离这儿五百米，除了树枝被寒风吹的沙沙作响外，再听不到半点其他响动。

在这种安静的氛围下，灯光昏暗的小屋内，情人间的耳语就被放大又放大。

光裸着躺在温暖的被窝，温存过后林阳的声音已不复最开始的明朗，“幸好这里的东西都没动……”

单唯钦发出餍足的一声:“嗯”

林阳笑了，说:“不然今晚我该烦恼带你去哪里偷情了。”

小镇不比大城市，这里的酒店宾馆本来就不多，加上今天又是除夕，估计都早早的歇业过年去了。就算有那么一两家还在开门迎客，以单唯钦此人的挑剔程度住不住的惯还要另说。

林阳正这么想着，腋下最敏感的地带忽然被人轻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