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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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策刚放下电话,就看秦奂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回来。
“谁?”他随口问了一句。
“不认识,大概走错了。”秦奂回答。
“……”
什么人能走错走到他办公室来?
宁策扬了一下眉毛,不怎么相信,但秦奂并不理会他的想法,径直上前两步,俯身把他困在了双臂和转椅之间,垂眼看他:“别打岔,我们继续你接电话之前的话题。”
“——你到底跟段承则聊什么了,他会好心到主动要跟我解约?”
姿势所致,宁策被迫只能仰起头看他。
即使在这样的状况下,他的神态仍然游刃有余,好像他才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一个。
“我还没找你算账。”宁策睇他,“整整十年的经纪合同,大头利润全部让渡给寰宇,连分红都没有——如果我不发现,你还要免费给人打多久的白工?”
“……”
这件事确实是他理亏。
秦奂咳嗽了一声,气势霎时弱了几分:“那不是……情势所迫吗。最近我也在打算解约了,大不了赔点违约金。”
宁策伸手掐他下巴,神情又像恼火,又像是无奈:“我需要你情势所迫吗?”
“当年盛安卉签了转让和放弃继承协议,除了盛如昆,盛世多数的股份都在我手上。盛泽就像个跳梁小丑,除了玩点下三滥的把戏,根本动摇不了我。”
秦奂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
“我知道。”他说,没有抗拒宁策的动作,手掌转而覆上了对方的手背,贴在自己脸上,“可是你什么都没跟我说。”
闻言,宁策略微一怔。
“退一万步,就算你跟我说了,我也会担心。”秦奂轻声道,“你知道的,阿策,我没法去赌这个可能性。”
“……”
宁策沉默了良久,才抽回手,示意他起开。
“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他淡淡道,“解约的事你去咨询时琛,他就是做这个的,我跟他交代过。”
“时间差不多,我……”
他刚要站起身,秦奂就拽住了他的手腕,不依不饶:“你还没解释,你跟段承则谈了什么。”
宁策啧了一声,略有些不耐烦:“我没找他谈过。”
秦奂很执着:“那你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