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倒是一宫女为花解语带来消息,大意是没有找到天材地宝前,花解语都别想在她身上捞得好处。
果然是个精明的人。
花解语没有放弃,后两天一直在追寻,直到送走苗疆使者,她都没有和南飞雁再说上一句话。
果然是个古怪的人。
花解语没有达到目的,悻怏怏回到宫中,摆弄空置的茶杯。
“安妃怎么样了?”
琴操上前,压低了声音:“南飞雁走时,给公主留下一份礼物。”
“什么?”
“之前公主中毒的事,安妃做的干净,南飞雁走时去了一趟太医院,所以……”
花解语顿时扬起唇角:“我明白了,走吧,去看看我们风光的安妃。”
“是。”
花解语没有带什么婢女,身边只跟着琴操和莺儿。
“安妃娘娘现在,当真可怜。”
自打花解语一进门,对着殿内打量了些许,便说出了这样的话,她一向是凌厉中不失谦和,如今这样一出口便是实打实的讽刺,还当真是少见。
“你这个小贱人,你胡说什么?”
安妃几乎是下意识地扑过来的,她到了花解语的脚边,三日没有打理的头发像稻草一般枯黄凌乱。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请安妃娘娘看看您现在自己的样子吧。”
不由分说,花解语几乎是把人拖到了铜镜前面。
头发乱成了什么样子已经不需要再提,暗黄色的脸色已经足以让安妃发疯。
“本宫的脸这是怎么了,这让陛下看见了可怎么了得,快拿本宫的驻颜膏进来。”
安妃说这番话的时候是下意识的,所以没有顾及到周围还有旁人,等到她反应过来花解语还在旁边的时候,立马就把驻颜膏的盒子夺过来抱在怀里了。
“父皇?安妃娘娘真是会讲笑话?你以为到了如今的地步,你还是父皇口中的爱妃吗?”
花解语顺势就着她的目光一指。
“至于这驻颜膏,你以为在我面前还是一个秘密吗?”
“我现在落到了如今的地步,全是拜你所赐,你想要做什么,不如痛快地说出来。”
拿冷巾擦了脸,又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之后,久违的理智终于回来了,安妃背靠着梳妆的台子,一脸戒备的神色。
“你实在是不必如此的紧张,因为我此番前来,是为了讲和。难不成我只身前来,还不足以表明我的诚意吗?还有,我今天来并不仅仅是为了表明我一个人的立场,连带着我母妃的,也一并告知。”
花解语自己拉了椅子坐着,选择了坐在安妃的对面。
花解语今日特地换了一件素色的衣服,显得她整个人平和了许多。
“讲和?不过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我如今落败到了这般的地步,难道对你还有什么好处不成。”
“之前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有把柄握在我手里,因此,这不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你别无选择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