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殿下先去用早饭。”萧琛果断道。
安恒刚好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便也没有拒绝,两人用过早饭后便到邬过的营帐那边走去,远远瞧见疗伤的军医被营帐外的士兵拦了下来。
“邬副将!您的身体若不及时处理熬不住会垮掉的,让臣进去看看吧!”那军医提着医药箱在营帐外担忧大声地喊着。
帐内没有任何回复,守在帐外的将士颇为为难。
“邬副将……”军医刚还想说点什么忽然被一旁的人打断了。
“我来吧。”安恒轻声道。
“殿下!”军医吃惊地叫了一声,刚想行礼却被安恒拦下了。
“不必多礼。”安恒顿了几秒,问道:“……邬副将从战争结束后便一直是这样吗?”
军医叹了一口气,沉重道:“是的,自从醒了以后,便再也没有让臣进去过,也吩咐了不让任何人进去,连褚副将都被拒之帐外……”
“邬过!”军医话音刚落,只听见萧琛蹙起眉带着明显怒意忽然朝营帐里吼了一声,“让军医进去,别给我死里面了!听到没有!”
在场的所有人心情一霎全都沉重压抑下来。
只听见里面的人闻言嗓音沙哑,哽咽却带着吃惊的叫了他一声,顿了几秒,语气又沉重下来,道:“萧将军……!您们……进来吧……”
帐外的士兵闻言让开了路,萧琛带着几个人进去,只看见床上的人与以往意气风发爱笑的少年模样截然相反。
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神色憔悴,脸上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萧将军……您终于回来了……”邬过看到萧琛的那一刻瞳孔放大,声音哽住,温热的眼泪一霎间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流出来,嘴唇颤抖:“殿下也来了……”
他膝盖以下的部分被敌人砍断了,被白绷带包扎起来,白绷带已经全都染成了血色,看着触目惊心。
萧琛看到邬过的那一刻,即使进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实的看到心中瞬间被憎恨填满,咬着后槽牙攥紧了拳头。
良久,他压住了心中的怒气,又松开了拳头,沉声安慰道:“……嗯,放心吧,我们都来了。”
“……邬副将!”军医见到此情此景惊叫一声,连忙着急的三步做两步赶过去,“您撑住!臣马上给您换药!”
“……一个没了双腿的废人还配叫什么副将?”邬过闻言倏然失落的扭过头,青丝遮住了半张脸,看不出什么情绪。
安恒听到他妄自菲薄,当即坚定道:“邬副将别这么说,你是为了大安受的伤,大安的每一个子民都会感激你,怎么会不配?若非要说不配,定是副将这个职位配不上你!本殿下向你保证,定会让你升官!”
邬过闻言又转过头来,惨笑一声:“殿下说笑了……殿下与我只是初见有误解正常,不过萧将军应该知道臣不是那般看重名节的人,臣只是纯粹的想要一辈子驰骋疆场,率性自由真正的活着……可如今变成了这幅模样,便再也没法上战场了……”
“退一万步讲,若臣以这两条腿坐稳了这位置,一年两年或许没人敢说什么,那要是五年十年呢?多少年纪轻轻便立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