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昨日二姨娘受了易潇的气,无法忍受告知儿子易菾,两母子便想使素晚伪装做素夜来搅乱泽园安稳。
若非是易潇不为美色所动发现疑点,再有那素晚粗心忘却腰牌有异,此事便可成。
真是好计策,好手段。
素夜拿起腰牌重新挂在腰间,“既然查清是那边所为,现下咱们该如何?”
沈柔嘉自是想不出,两人一同等待易潇发话。
“若要彻底除害,须得待它最嚣张得意时一网打尽,现下,还不是时候。”他忽的笑起来:“二姨娘多年管家很是有经验,藐藐何不学她所为。”
“伯爵爷的意思是?”沈柔嘉顺着他的眼神,看到跪在地下认罪的采依。
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悄声说出自己的猜想:“伯爵爷是说咱们也派人到那边府上?”
“正有此意,不过不用其他人,就将她送去即可。”易潇抬手指着采依,“易菾年岁见长,但现下正值孝期不可娶妻,采依姑娘既是由二姨娘一家悉心挑选,必定满意,那我索性替二姨娘圆了心愿,将采依送至三弟身边伺候,双方皆能如意。”
采依猛地跌坐一旁,闷闷念着:“伯爵爷,奴婢一直在这边伺候,二姨娘她。。。”
“姑娘。”素夜打断,温柔劝解道:“早些准备吧,晚间我带你过去。”
说罢,不顾采依哀求的目光,将她带离屋子。
没了旁人,沈柔嘉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
一大早就经历这样跌宕起伏之事,当真考验她。
但不得不说,易潇的张弛有度倒是给了她启发,万事不可只看表面,须得深究内里多方了解才是。
易潇也算是她的师父了,想到此,她抿唇笑的灿烂。
“走吧。”身侧一声轻唤。
她看过去,只见易潇手中拿着件银白毛绒披风作势要抱她。
“去哪儿?”她抬手隔开两人距离。
哪想易潇力大她根本拦不住,眨眼间,身体腾空又稳稳缩在易潇怀里,披风也不知何时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
“伯爵爷不如放我下来,咱们慢慢走吧。”虽不知要去哪里,她还是挣扎着,若是被别人看到成何体统。
“路远,娘子的脚受不了的。”易潇低笑一声,抱她出了门。
娘子!沈柔嘉思索着这个称呼,方寸大乱。
因她埋着头,没看到易潇抱她去了哪里。
直到二人停在易府门前。
宅子虽说偏僻,但也不是全无外人往来,听着过路行人窃窃私语,沈柔嘉面上更挂不住,“伯爵爷快放我下来吧。”
易潇未答,手上力气也未减,托抱着沈柔嘉进了府。
好在行了不远,便有一乘轿撵停在回廊处。
“今日你脚下行动不便,乘轿巡查一番即可,莫要太过劳累。”易潇将她放于轿上就要离开。
“伯爵爷要走吗?”沈柔嘉连忙拉住他的袖口,眼里的慌乱毫不掩饰。
她本就胆小,若是要一人在这边,更是为难。
此刻的她,活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惶恐的望着易潇。
“娘子放心,今日有老奴陪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