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笑着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道:“那初安看懂了哪几个字?”纸上有两行字:初安,望你一世平安喜乐。初阳,朝阳似火,望你一直乐观向上,笑对人生。初安迟疑地用手指指了指纸上的几个字:初,安,乐,阳,人。云景轻声地把纸上的几个字读给他听,然后又问道:“初安知道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吗?”初安一脸茫然的摇摇头,然后苦恼又委屈道:“安安不知道。”“因为你还小,再过两年,你就知道了。”云景说着,把纸折好,放在一旁,然后道:“爹爹要看书了,初安要听吗?”初安立即点头,眼里满是期待。站在床边的小厮见状,立即搬来一个凳子,让初安坐好后,这才悄然站回原位。云景打开书,轻声的念着。不多时,门外传来声响,云景抬头看去,只见,谢归寒抱着一个孩子走进来。云景放下手里的书,轻声问道:“初阳醒了?”原先正乖乖坐在椅子上的初安听到声音,也转过头,欣喜道:“弟弟醒了吗?安安要看弟弟。”谢归寒动作熟练的抱着怀里的小家伙,走到初安的面前,道:“看吧。”初安一脸惊奇道:“弟弟总是哭,一点也不乖,但是父亲一哄,弟弟就不哭了。”谢归寒告诉他:“你小时候也这样,慢慢就好了。”初安啊了一声,疑惑的看向云景,“安安小时候也总是哭吗?”云景点点头,小孩子嘛,这是正常的。但是,不管是当初还是现在,真正让云景感到意外的却是,以前初安刚出生的时候,只要他一哭,完结章叩叩叩——窗口传来三下敲门声,等屋内传出“说”的允许后,站在窗外的等风才道:“南亭庄氏送来了一些贺礼,还有一个是专门送给初阳少爷的长命锁,张管家问要不要收?”云景楞了一下,南亭庄氏送来的长命锁?……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谢归寒漠然道:“长命锁送回去,别的都收下,让张九看着准备回礼。”等风松口气:“是。”等窗口的脚步声走远之后,云景才问道:“南亭庄氏跟望景楼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怎么庄衡会突然让人送了礼物过来?”这太奇怪了。谢归寒正要解释,可耳朵一动,他似乎是听到了声响,于是没立即说,而是先把躺在怀里的小不点交给云景抱着,然后再去打开另一扇窗。不一会,一个白色的鸽子从窗外飞进来,落在谢归寒的手上。谢归寒把系在鸽子腿上的信取下来,看完之后走到床边,答道:“因为害怕了,所以急着要讨好我们。”“嗯?”怎么回事?谢归寒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云景——两个月之前,长尧山庄跟秦家摊牌之后,钱小葱虽然表面没说,但暗地里却一直在想办法报复秦家跟谢家。后来,钱小葱听了冷清清的建议,让心腹阿左带着几个人去了皇城,打算在谢月染跟鸿若公主的婚礼之前,整出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烦,然后全都推到谢月染的身上。毕竟针对一个不太聪明,还脾气冲,而且又容易掉进别人圈套的谢月染,在钱小葱看来,这可真是太容易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一旦成功了,皇家就会重新审视谢月染的为人。到那时,即便婚礼照常进行,即便鸿若公主还是信任并且维护谢月染,可是,皇太后跟当今圣上就一点意见都没有吗?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旦皇家开始对谢月染心存芥蒂,那么,不仅谢家在皇城的地位会被动摇,而靠着谢家才能得到如今这个地位的秦家也肯定会受到牵连。到那时,钱小葱跟冷清清设局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可是当钱小葱的心腹阿左带着人刚抵达皇城,刚搞出第一个麻烦嫁祸给谢月染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庆祝,就被鸿若公主给顺藤摸瓜的查个底朝天。颖悟绝伦的鸿若公主,一得知是长尧山庄搞的鬼,直接带着人,拿着证据去跟皇太后告状。皇太后震怒,亲自下旨狠狠责罚长尧山庄——谢月染跟鸿若成婚之后,她也算是半个皇家的人了,所以皇太后岂会眼睁睁看着钱小葱等人陷害皇家人?各大商贾第一时间得到风声,知道把阴谋诡计用到皇家身上的长尧山庄是不可能翻身了,于是立即停止跟长尧山庄的合作,免得被对方拖累。短短几天,曾经风光无限的长尧山庄就这么败落了。后来,有人在淮溪的城门口,看到无路可退的钱小葱回到了淮溪。但是,钱小葱刚走到淮溪的城门口,就被钱家一族的宗亲们给拦在了城门口,不准他踏进淮溪半步。而理由是,钱小葱当年要带着长尧山庄离开淮溪的时候,曾嚣张放话说他此生都不会再踏进淮溪半步,更不会再见任何一个钱家人。所以,他们现在不准钱小葱回来,更不准钱小葱在得罪了皇家之后,因为无路可去了就跑回淮溪连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