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噢,嗬噢嗬嗬,噢嗬嗬!
说是天上没灵神,
刮风下雨吼雷声。
说是地上没鬼神,
就地扭起鬼旋风。
我问我是知情不知情?
我问你是解清解不清?
…
山河听着老支书在身旁自得的吼唱,一边用笔记着,脑子出现了一个在火星上吼着秦腔的马可为,这段贼尼玛的合适!
时间在老支书的吼唱声中过得飞快,山河在黄土高坡是已经待满了一个月。
风沙和劳作让山河的脸庞和双手粗糙起来,说话的声音也日渐洪亮。
没办法,在这里联系全靠喊,一个山梁到另一个山梁看着不远,但真走起来得一个多小时,喊话就是最好的联系方式。
这天,山河刚与老支书一家在果林里补完苗,狗娃子带着武梁和杨柳找到了山梁上的果林中。
杨柳看着一身夹皮袄,头绑着白毛巾,脸庞红黑的山河,一时不知是心疼还是好笑,一个月的时间,让一个温文尔雅的文人变成了西北高原上的农民汉子。
“老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杨柳的眼眶有些泛红。
“杨柳,你怎么来这了,出了什么事吗?”山河意外的看着杨柳问道。
杨柳摇了摇头,“没出什么事,你老待在这儿,担心你的人很多,我得来看看,老板,一个月了,你体验的差不多了吧!《悬崖》第二轮都开始播放了。”
山河看了看杨柳,再用目光询问着武梁,见武梁摇头才对杨柳说道:“你这是想哭还是想笑啊?表情这么奇怪,我变了很多吗?”
“老板,当农民还能上瘾啊,赶紧回京城吧,宁昊他们还等着你审核剧本呢,《火星援救》也该动笔了吧,你再不回去,谢董事长和曲姨得亲自过来找你!”杨柳看着山河说道。
山河闻言笑了笑,看来这趟体验之旅要结束了,山河心中有些感慨和不舍。
在枣树村一个月的时间,他不仅实在体验西北农民的生活,也是在体会自己,风沙和劳作磨砺着皮肤,同样也磨砺着内心。
人生的每一段生活都能获取不同的东西,山河缺少的正是西北这种风沙里带着的豁达和粗犷!
适应这种生活后,山河能感觉到自己的改变,男人的成熟靠的不是时间,而是经历或失败!
重生前的唯唯诺诺和重生后的意气风发慢慢的融合在一起,心中的裂痕消失了不少。
这就是我的人生,不是两段,而是一个整体!
“行吧!我们明天回京,这里很好,充满了希望!”
山河要离开了,老支书一家中最舍不得山河的人非狗娃子莫属。
山河大哥既会讲好听的故事,又有许多自己从未见过的吃食,还从来不会凶自己,学校里的老师都听他的,爷和达都说他有大前途,明天他就要去别的地方了,还会来枣树村吗?
翌日清晨,山河跟来送自己的老师和乡亲们一一道别,最后蹲在哭的鼻涕眼泪乱流的狗娃子身前,把自己的钢笔和一个大本子递给他,“狗娃子,高得宝,山河大哥要走了,以后得好好念书,学会写信了,就用这个给山河大哥写信,长大了以后来京城找山河大哥,大哥请你吃好吃的,能不能行?”
“呜呜…”狗娃子抱着山河塞给他得本子和钢笔哭的更大声了!
“这个怂娃,你山河大哥问你话呢,就知道哭!”高双喜训斥儿子道。
“额心里应下了!呜呜…就不说!”
山河摸了摸狗娃子的脑袋,对众人挥了挥手,上车离开了这个西北高原上的小村庄!
回到京城四合院时已经是次日下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