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钱烂烂叫了一声,一个青釉白瓷茶盏朝富察西飞去。
“咔——”
那个茶盏的底座直接穿过富察西的长剑,然后看似完好无损,在地上躺了两秒。
钱烂烂瞪大了眼睛,心想面前是魔术吗?明明她已经听见了剑和瓷相擦的声音了,为什么那个茶盏看起来是金刚不坏之身?
“啪——”茶盏裂了,一条平整无坡的刀痕从底座蔓延到盏盖。
好可怕的刀法,钱烂烂朝后连退了三步,一眼警惕地盯着富察西,心想她要是不服从,是不是下场就和地上的茶盏,一刀两半。
富察西跟钱烂烂说:“最好跟我回去。”
“放屁!”钱烂烂大吼,屈服,没有的事,她转身抄起身侧的茶杯,“老子绝不可能向恶势力低头!”
“呀呀呀呀——”
一二三四五,五个茶杯,钱烂烂抛的一个比一个准,全砸富察西的刀尖上。不幸的是,它们全都获得和茶盏一个下场,两秒的歇息,随后杯体裂了两半。
靠,这家伙不要太强了!
老十四看着钱烂烂那孤独无助的样子,心中不免开心。他推了推挡在他面前的阿晁,命令道:
“阿晁,去,把富察西打跑。”
“十四爷,这与我们何干,这个女人是四阿哥的。”阿晁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拒绝惹是生非,掺和别人的事。
“阿晁——”老十四捏紧了阿晁的肩头,他不容置喙的声音响起:“去——”
“额嗯?”阿晁回过头,诧异地看着老十四,“她只是四阿哥的小妾,生死与我们何关?”
老十四皱起不开心的眉头。尽管阿晁看出老十四不喜他说的话,他还重重地警告一句:
“十四爷莫要犯浑!”
老十四最讨厌别人对他指手画脚,在他独大的认知里,谁都不可以置喙他的命令。“你在教我做事?”
阿晁低头。
阿晁既然不肯动手,那他就亲自上阵。
富察西长剑直指钱烂烂眉目中心,他正一步一步地走去。紧逼之下,钱烂烂在一步一步地朝后退去。
“喝——”只听见一声怒音,富察西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出声的人就已经摔地上斜躺。
他脸上,一块红肿,上边印着蟒爪印,显然就是来自老十四鞋底的杰作,钱烂烂见人倒下,迅速朝老十四身后跑去。
老十四像逮小鸡崽一样捏着钱烂烂的脖颈,把她揪出来,“你之前打我打的挺欢的,怎么看到他就怂了?”
“这能一样吗?”钱烂烂瞪老十四,没好气地说,“他他带刀的!”
“呵——”老十四挑眉,“所以,你是专挑软柿子捏?”
“也不能这么说你自己吧?”钱烂烂把脖子一拧,想挣脱老十四的桎梏,却被老十四反手又抓了回来。
“我是软柿子?”
“嗯?”
“不,你自己说的呀……”钱烂烂变扭地靠在他身侧,脖子被抓住,她困难地抬起头咕哝。
正当老十四要被钱烂烂气的吐血时,富察西已经爬到窗边了,他先是朝钱烂他们一笑,随后朝空中放出了个信号弹。
“哔”的一声,钱烂烂听见声音看去时,天空中就是一个白点,转瞬就灭了。
然后,他就瞧见富察西手上的筒子正在冒白烟。
可恶!
钱烂烂气恨地咬牙,当即就朝老十四的弱处捶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