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有空去理会她?
她直接坐了船,驶到了大理寺后街。
肖氏现在就住在后街一个独院小宅子里,不但有两个纪府的仆妇陪着,季青辰也打点了牢婆,让她们不用看守,每天过来巡查一次就足已了。
“郡夫人。”
肖抚宁迎在了门口。深深施礼。
季青辰连忙扶住了她。
在大理寺那样的场面下。这位肖娘子还敢提告要和离,实在不能不让人心生佩服了。
“不过是老鼠逼急了咬猫,狗逼急了还要跳墙。”
肖抚宁请她在正屋里坐下后。淡然地笑着,
“更何况是我?他打我我也能忍,只要不带我离开京城,我也不怕被卖掉。就算他接了原配过来。只要她好相处,我为妾就为妾。这就是命……”
“……”
季青辰听得是心生凄然。
“要不是林宏志和韩府的人暗中商量。要给我下药让我去勾引陈山长,然后再把陈家抢夺人妻这件事闹大。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狠心告他的……”
肖抚宁并没有提陈文昌现在提亲的事。
送客时,她只是再次施礼道:
“连累了郡夫人和县主,是抚宁的过错了。”
“你放心。皇后那边。我会替你说明的。”
季青辰离开时,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现在人人都在反对,赵德媛和她季青辰都被皇后召去斥责的局面下。肖抚宁哪里还有心思去争着做陈文昌的正妻?
她连做林宏志的妾都能忍,更何况是陈文昌?
“为妻为妾。本来就是她自己的事。日子还有几十年,她自己争到的以后才能保得住。我们这些外人就算想帮她,难道还能替她过日子?”
季青辰叹了口气,脚步停在了码头上准备上船。
河风吹动她的面妙,她又笑了起来。
“这样也好,如果她坚持着要做正妻。我这边还能和云相公商量。我大不了去太仓,闭门不出一两年。但县主那边可就要被她连累了。”
劳氏何尝不为自家府里担心,现在也舒了口气,笑道:
“夫人说得是。她要是非当正妻不可。夫人自然有手腕帮她。她自己退让,却也是个有心可交的人。县主对得起她,她也对得起县主了。”
按理,季青辰该再去陈家别院一次,把这事和陈文昌说清一下,劝说他不要再固执。
这样才更让谢皇后满意。
但现在她可是楼云的老婆,管闲事没有到这份上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