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封钥函回应他的声音很是温柔,一字一句间
甚至用上了诱哄的语调。
“水来了,阿廖自己喝好不好?”
说着他就用小刀狠狠的把手腕一划,凑到葑斩廖嘴边。
一向听封钥函话的葑斩廖也没多加思考。
——当然他现在也没办法思考。
他直接张口含住封钥函血流不止的手腕,在触及液体的那一瞬间拼命的吮。吸吞咽。
封钥函感觉自己左手一麻,瞬间觉得自己作了个大死……
……刚才顺道拿个杯子先盛好了不就好了?!现在这个架势他会不会直接阵亡?!qaq
【系统:所以说宿主你一直认为自己的身体里有多少血量?】
封钥函:………………
【系统:手动点蜡,宿主你就安息吧。】
封钥函:…………!!!
封钥函:系统君你别这样!!!求不抛弃不放弃!!!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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葑斩廖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
虽然身体上的一些肌肉组织像是老化的机械一样嘎吱作响酸痛无比,但是他的精神状况倒是意外的好。
之前发生了什么呢?
……学校,怪物,鲜血…还有哥哥?
他好像看到了天使呢……
发了一会儿愣,葑斩廖猛地坐起来匆匆环顾一周,才发现自己似乎是在封钥函的房间里。
一时间葑斩廖有些无法确定,之前记忆中的那些画面到底是不是一场梦境。
……不,是哥哥真的来救他了。
…他没有被抛弃掉。
注视着趴在自己床头的封钥函,葑斩廖的眼神满满都是满足。
就像之前哥哥发烧的那一次,自己好像也是以这样的姿态待在他的床前默默守护着的……
……怪物什么的都不重要,别人是死是活也不重要,只要哥哥能在他身边就好了。
贪婪的将趴在自己床头睡着的封钥函细细扫视一番,葑斩廖的目光突然在封钥函左腕刺眼的白纱布上定了下来。
他清晰的可以看到纱布一侧的斑斑血迹。
哥哥受伤了?
……葑斩廖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在他所有的感官全部被调动起来之后,口中的血腥味一瞬间被放大了几十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