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了被子下床,双腿软得向前倒去,幸好被萧谨润及时揽住了腰。
他说:“我让常洵送你回去。”
魏芙没拒绝,她也确实没有来使的那股力道,挨着马车昏昏沉沉睡了一路。等悄无声息回到西苑,也是累得一觉到下午。想到忘记给魏萧氏请安,她简单洗漱一番,换了件高领的衣裳去南苑。
“不碍事,你只待在闺阁里当个待嫁娘就可。”魏萧氏还指望她替自己女儿进火坑,虽然心里埋怨她不懂规矩,面上还是假惺惺得客套着。
魏滢如今一见着她就嘲笑:“哎哟,是侯爵娘子啊!”
她也不知道萧谨润什么时候能把这门婚事退了,只能日日如坐针毡的等着消息。临近婚期的前三日夜里,常洵来西苑请她:“表小姐,大爷有请。”
也好,她也正想问清楚。
常洵带她去的是东苑,那里是萧谨润的寝屋,他喜静日常除了必要的打扫不让家仆轻易靠近。院子的西南角有个小门,隐蔽在山石密丛之间鲜少能被察觉。
屋内烛火只点了一盏,明灭幽若,萧谨润就坐在案前在写着折子,身上披着件鸦青色的外衫。随着他提笔落纸的动作,缎衫缓缓从他肩头滑落。
魏芙接住它,小声道:“表兄。”
“晚膳怎么没用?”
他目光还在纸上,动作未有停顿的问。
魏芙没想到自己的西苑荒凉,自打银花死了后就没有婢子伺候,她今夜焦虑吃不下东西,他竟然都知道!
“想着豫章侯的婚事,没胃口。”
魏芙低眸委屈完,咬住下唇。
贝齿没轻没重咬地唇色发白,留下印痕,这让正抬头的萧谨润拧了眉,伸手丢下笔扣住她的脸,命令:“松开。”
“哦。”
她乖乖撒口。
萧谨润很是满意她娇软听话的样子,指腹往她的唇上来回摩挲片刻,笑道:“有什么好愁的,答应你的事我肯定得办成,明日就会有消息了。”
听到这句保证,魏芙黯淡的眼中重新亮了起来,“多谢表兄。”
“谢?”
萧谨润低眸睨着他的微吐兰气的唇,沉声问:“你要怎么谢我?”
魏芙思虑再三昂头想去吻他的唇,但就在快吻上时被他偏头躲开,温软擦过落在他的脸颊上。
她不明白,第一次与他行那事时,他也是全程不去吻她。
许是察觉到她的疑惑,萧谨润笑着诛心:“吻这东西落到嘴上可就不一样了,阿芙再怎么勾着表兄的心肝也不行,这是要留给你未来嫂嫂的。”
魏芙讪笑:“阿芙逾矩了。”
她觉得自己百般可笑,除了只接应他,和外头的花楼娘子有什么区别。唯一想让自己不同点的是,她忍着不出声,哪怕被翻来覆去的磋磨也不吭声。
她告诉自己忍一忍,等到婚事退了也就好了。
次日,豫章侯府的婚事果真黄了。
她照例去给魏萧氏请安,正好听到魏萧氏在和萧老夫人说:“豫章侯昨日骑行冬猎时,爱驹突然发狂将他颠甩在地上,听说昨夜费了好大劲才捡回一条命,但左腿被踩个粉碎!”
魏滢连忙附和:“对!我听说豫章侯府频出怪事,据说前些日子去了位高僧,说他邪祟缠身今后不得亲近女色,否则还得有血光之灾!”
见魏芙进门,魏滢翻着白眼嗤笑:“有些人就是没那个命,嫁不进侯府!”
“阿芙福薄。”
魏芙心中巨石落地,也不计较她的冷嘲热讽,乖乖去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