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大人,就在前面!”
&esp;&esp;在白衍与丽妃、妫涵子交谈的时候,在一条山道内,一个穿着齐国官服的官员,在十来名小吏的跟随下,一路朝着前面走去。
&esp;&esp;看着前面带路的小吏,齐国官员无奈的叹口气,看着四周这茂林,感慨这路是真不好走。
&esp;&esp;“令史,到了,就在前面!”
&esp;&esp;又走了片刻,伴随着小吏的话,年迈的令史,终于看到一个村子。
&esp;&esp;因为有熟悉的小吏带路,故而令史一行人,很快便找到村子里的老者询问,这村子中,可否有一个叫衍的少年。
&esp;&esp;说起这个名字。
&esp;&esp;别说其他小吏,就是令史都满是感慨,谁能想到,当年一个毫不起眼,根本都不足以让他们记住名字的耕农之子,居然会在今日,让他们大费周章的前来寻找,更令人惊叹的是,这个命令,还是出自齐王。
&esp;&esp;令史也庆幸有一个属下,隐约记住那个耕农之子,是来自临淄城外的一个村子,否者单凭衍一个字,想要在人山人海的临淄一地找到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esp;&esp;就算找到同名同姓之人,估计也很多很多,毕竟一个连姓氏都没有的耕农之子,单有一个名,太容易重名,打听起来都麻烦。
&esp;&esp;村之内。
&esp;&esp;在小吏的询问下,村子里的一个叫做噜的年迈老者,看到令史一行人,满是惶恐的弯腰,本来年迈的身子,都走快许多,带着令史一行人,朝着孇氏家中走去。
&esp;&esp;水村内,很多村民见到如此多的官吏,顿时全都议论起来,越来越多的村民,都跟在后面。
&esp;&esp;看热闹本就是人的天性,毕竟事不关己,看别人不管出什么事情,以后都能与别人吹嘘闲聊,故而看到如此多的官吏去到孇氏家中。
&esp;&esp;别说村子里得到消息的人,纷纷都带着孩子去观望,就是田野间的忙碌男子,也纷纷放下手头中的事情,走去孇氏家。
&esp;&esp;孇氏的小院内。
&esp;&esp;衍父、孇氏、水寿等人,看着令史一行人,站在院子中满是惶恐不安,有些不知所措。
&esp;&esp;听到这些人都是来询问衍儿的,孇氏心中满是不安,生怕是衍儿不好的消息,没见过那么大官的孇氏,也不明白眼前这个官员是什么职位,多大的官,面对询问,只能把衍儿的事情说出来。
&esp;&esp;幸好此前在隔壁村,寿儿祖父那个村子里,有一个叫雾的人,曾经见过白衍,似乎白衍出现在阳夏,跟着一个申姓男子。
&esp;&esp;“五年前就离开了?如今不在齐国?阳夏、雾?”
&esp;&esp;令史听到孇氏的话,看着老实本分的衍父,望着孇氏,皱眉起来。
&esp;&esp;这可是齐王的命令,说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那耕农之子,找到田瑾的墓,对于那个雾,令史倒是隐约有些印象,似乎已经跟着湛氏,去寻那神秘的著书老人。
&esp;&esp;“那尔等可曾听闻,衍平常都将尸体,埋葬在郊野何处?”
&esp;&esp;令史一脸严肃的询问道,事关田瑾,令史不敢有半分马虎,特别是令史隐约听到一些风声,这很可能与武烈君白衍有关。
&esp;&esp;毕竟白衍方才回到齐国,齐王便着急搜寻田瑾的尸骨。
&esp;&esp;“……”
&esp;&esp;衍父与孇氏听着令史的话,对视一眼,随后看向令史,摇摇头。
&esp;&esp;埋尸体,本就是一个忌讳的事情,他们当初,并没有问过衍儿,更别说询问详细。
&esp;&esp;“大人,可是衍儿犯了什么事?”
&esp;&esp;孇氏看着愈发皱眉,甚至叹息的令史,壮着胆子,红着眼睛询问道。
&esp;&esp;听着院子外,无数为官的村民,不断窃窃私语,说着衍儿定是犯下什么大事,可能要被通缉,听着那些话,孇氏心里也害怕得发慌,双眼之中,满含泪水。
&esp;&esp;此时孇氏心里尽是心酸,满是担心自己的次子,从小他就被村子里的人看不起,如今听着院子外那些村民的话,孇氏真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