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蜜在一家旅行社实习,不过疫情当前,她已经休息很久了;
佟茜大三下期终于谈了一个慢性子的大二同乡,好像因为民族原因,家里催得很紧,两人忙着毕业就结婚;
[八二年华]的群里,已经很久都没人说话了。
当初约定的每年都一起跨年,也不知道是谁先食言。
……
至于夏木安,南禾只知道他不缺钱;
从林阿姨的口中还知道他在学校过得很好,大二下期之前没交过女朋友;
从陈忆阳的口中知道他总是在封闭训练,期间回过一次扶月镇的老家,路过望舒村,却也没去见她;
从姐姐的口中知道他大四很忙,毕业后会回来一趟;
以他的发展,恐怕早就进哪支队伍打比赛了吧?
再不济应该也会考研,他不笨的,这个专业的笔试对他来说很简单。
他会考在首都的,一般人都会。
那……又是三年。
室友围坐一起讨论离校时要舍弃的东西,南禾看向了那只木雕兔子。
她留了它近三年,也许,最初就不该有执念。
——
寒假结束前,夏木安的体检政审一路绿灯,他回了学校规定的一个初中毕业实习。
工作和论文的事让他忙得不可开交,知道南禾没什么意外后便鲜少关注别的事情。
还有一门课正在补修,他不敢大意,预计的六月中旬答辩离校,不能出任何意外。
——
四月,雨水浸透稻田,暖阳普照,家燕呢喃。
南禾趁着清明回了一趟望舒村,这是她离家最久的一次。
一家人站在院门口等她,姐夫推迟了回老家扫墓的事,陪妻子等妹妹回家。
姐姐的脸颊变得圆润了,举手投足都温文尔雅,南禾有些不适应。
南彦也是特意赶回来的,他瘦了些,面部轮廓更明显,这次特意做了发型,白衣黑裤,褪去了一身的青涩。
只是在南禾眼里,他还是那个爱拌嘴抢食的弟弟。
爸爸接过她的行李,询问舟车劳顿的辛苦。
南禾走在后面,看见他的袖口有泥点,想起回来时经过自家稻田的景象,“爸爸,在刨田育苗吗?”
“对啊,难得二娃还记得。”
“今年自己刨吗?我有钱。”
南政指着桌上雇人的计划单,“你有钱就自己花,不用担心,我们雇人刨,我就是去打了个样。”
“好。”
晚饭时,南青不让动筷子,说要宣布一个重大消息。
爸妈和姐夫都很淡定,只剩刚回来的姐弟俩摸不着头脑。
“姐姐,有什么话要好好说,别动不动就离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