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要把昨夜没有做完的事情一口气完成,姜眉觉得自己这辈子的勇气都要在这二十四小时里挥霍殆尽。
他没学过亲吻谁。
耳边的敲门声和嘈杂的声响盖不过心跳,意识清晰又迷离,姜眉亲下去的时候没有什么章法,也不知道要撬开对方的唇齿用舌尖试探最好。
他索性恶狠狠咬了下去。
胸腔里是血液灼烧的一股狠意,真咬下去的时候却没舍得,后退一步反而磕到了自己的舌尖。
没流血,痛意只是唤回了一点理智。
姜眉接着后退,身体不受控制的倒下去的时候却被一只手稳稳揽住。
门外已经没有声音,那些人换了地方。
寂静里姜眉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感觉有点冷。
从他试图吻上去一直到他抽身,商序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除了屈尊扶了他一把。
至少没有警告他体面一点。
姜眉心里苦笑,眼睛一扫看见满地的衣服,心道这是真不体面了。
他低下头,勉强背过身捡了被子上的衬衫草草披上去,哑声道:“我先和维令说一声。”
手机离得不远,但应该是没电了。
好在会所服务周到,床头就有充电线。
等待手机开机的时间也格外漫长。
另一边商序也拨通了一个电话。
“送两套我的衣服上来,不用你,让钟达上来。”
那边似乎调笑了几声,被他冷冰冰警告道:“不要多事。”
姜眉无视掉所有的未接来电,微信上还有张维令的一连串消息。
他本想发语音,但意识到自己这个破嗓子,只能痛苦地打字。
【我先回家睡觉了,喝多了头疼,有事明天说。】
然后把手机静音。
张维令电话很快打进来,但确认手机开机他就不会再继续了。
另一个陌生号码姜眉直接拖进黑名单。
做完这一连串的操作之后下意识地打开家里的远程监控软件,找到猫看了几秒才想起来自己身后的目光存在感极强。
姜眉把手机扔到一边,感觉自己后背都在疼,只好僵硬地转过身。
他不知道他背后没有伤痕但有触目惊心的淤青,隔着衬衫也看得清清楚楚,况且那件衬衫根本就是商序的,品牌方的当季新品,主打色气,透得根本盖不住。
姜眉一只手撑在床上——很好,腕骨也生疼。
他在心里大骂自己活该,认命地转过身,开口道:“昨天我好像喝多了,走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