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曲起一条腿,另一只自然垂落半空,然后学着明蝉的样子,手掌支住下巴,手肘抵在膝盖。
他低头,发丝如瀑垂落胸前:“阿娘那边搞定了吗?”
“嗯。”
明蝉仰头与他对视,调侃道:“谢星星,你长能耐了啊,翻自家妹妹的墙头越来越熟练。”
“我妹妹是谢明婵。”谢白榆轻笑反问,“明知了,你算我哪门子妹妹?”
明蝉勾勾唇:“那我告诉阿娘你有心仪的姑娘,终此一生非她不娶。”
“你倒是会威胁人。”
青年跃下枝头,往桌子上放一个木盒子,抬抬下巴示意她打开:“封口费。”
盒子咧开一道缝,明蝉似是猜到什么一举揭开,里面铺满个头圆润的果子。
是荔枝!
“谢白榆你……”从哪儿弄来的?
谢白榆:“江南有一种荔枝早熟,我让谢壬快马加鞭买回来,今日只带来一小部分,剩下的全都存在库房。你肠胃不好,我让霜珠看着你,不许贪多。”
话罢,不待明蝉动手,他拿起荔枝剥去一半外壳,然后用铁勺剔除果核,长臂一展:“尝尝。”
明蝉怔愣片刻,伸手接过,她没立即吃。
谢白榆问:“怎么了?”
他自己吃了一个,道:“酸甜可口,果肉厚实,应该合你口味。”
明蝉咬一小口:“我有个问题憋在心中很久想问你,你在外出征两年,送往京城的几十封书信里,有阿爹阿娘的,有裴云朝的,有圣上的,为何独独没有给我的?”
“当年,我们吵了一架,我想,你今后一定十分厌恶我,可我似乎想岔了。”
“你不计前嫌,救我护我,对我很好。”
明蝉封死他的后路:“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说,这是因为谢明婵的缘故。”
谢白榆低低笑了两声:“给你传信?三两句话惹你生气,马都得累死几匹。”
明蝉:“……”
谢星星觉悟蛮高的。
他继续说:“至于我救你一命,你不是已经还了吗?真论起来,你的救命之恩比我更深重,毕竟,你是帮我逆天改命来着。”
“什么逆天改命?胡言乱语。”明蝉佯装嗔怒,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你这次还要出去躲几日?”她问。
谢白榆:“躲不了了,明日沈家要在府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