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餐厅是景洪很有名的一家泰国菜,她唯一想要的就是它有大片的花,还建在了高处,能看到景洪漂亮的夜景。
时间尚早,夕阳晚霞是八点之后夜景登场前的序曲,何禾的眼睛被身处高处吹来的夏风吹得迷离,她的小拇指勾开粘在嘴角的发丝,她被仿佛近在咫尺的黄昏震惊地轻张着嘴巴。
就像——铺天盖地,撒了一把掺着金色闪粉的粉色与紫色的奶油。
绵密的,金灿灿的。
阿布走下一阶台阶,他跟来何禾身边,他叼着棒冰,仔细地瞧了一会儿。
“漂亮。”阿布拉起了何禾的手。
“坐会。”他拉着何禾在秋千摇椅上坐下。
秋千摇椅也是白色的,同样也被缠满了假的绿色叶子与假花。
它被放在了顺着第一道石阶迎上后的第一个拐角,几乎与餐厅外坡下种的椰子树一般高。
阿布回头望了一眼餐厅外迎客的小哥,他瞧见他们了,带着腰间的钥匙串叮铃咣当地跑来。
“还有三桌!”他说完,马不停蹄地又跑回去给别人发排队号码单了。
他太忙了,何禾噗呲一笑。
她收回视线看向阿布,他已经用脚踩着地面让秋千慢慢晃动。
她头一次不讨厌等待。
何禾望向晚霞,太阳只要打算下山,就会走得特别快,金色消失了大半,只剩一片粉紫与慢慢铺遍天空的深蓝。
她向后靠去,后背靠在秋千的椅背上。
“真好。”何禾大声地叹一口气。
阿布也靠着椅背,他的脚一直踩着地面,这样不至于秋千晃得很快,也不至于秋千一动不动。
“什么啊?”他咬了一口冰沙口齿不清地问。
秋千晃起,风总是会吹乱何禾鬓角的碎发,她挽了很多次,手握着雪泥,只有一只手和风较劲儿,手忙脚乱的,挽了这边挽那边。
阿布也伸出手指,将何禾的碎发挽去她的耳后。
“别全挽过去。”何禾赶紧在阿布的指下揪出一些头发,“要留一小撮!”
她在晚风中对着手机整理头发,阿布坐在一旁,眼角嘴角一直又是笑着的模样。
“刚和你好,就赶上你过生日了。”何禾放下手机,她咬着雪泥眯着眼睛笑,她一吮雪泥,葡萄味儿与冰凉充斥上颚。
手指下融化的冰沙随着按压慢慢流动,真的像融化在冰河中的白雪。
阿布笑了一下:“嗯。”
“我要送你生日礼物。”何禾神神秘秘地说。
阿布笑着摇头:“不用。”
“傻呀!送你生日礼物还不要。”何禾努嘴,她咬着嘴唇想了一秒,笑着胳膊肘捣一下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