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里面的人注意,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弃无谓的抵抗!”
&esp;&esp;他抬手捂住耳朵,但简若沉的声音却像有魔力一般回荡在脑海。
&esp;&esp;他浑身都疼,像针扎一样,或许是手术后没有养好……江含煜眼前昏黑,心脏处传来的痛楚令人发懵。
&esp;&esp;海风好大,几乎把最顶层的集装箱吹得摇摇欲坠,叫人天旋地转。
&esp;&esp;江含煜张着嘴大口呼吸。
&esp;&esp;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放过他?
&esp;&esp;他已经很努力地在跑了!
&esp;&esp;简若沉为什么不肯放一线生路给他,刚被认回家那三年,简若沉不是一直在扮演一个蠢货,一个想要融入家庭的好哥哥吗?
&esp;&esp;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esp;&esp;江含煜抽噎着,捂住自己的嘴,呼吸不畅,却不敢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
&esp;&esp;他听到下层集装箱里好像出去一些人。
&esp;&esp;·
&esp;&esp;未能走成的偷渡客举着双手,走到警察面前,被面前一圈枪口吓得腿脚发软,差点当场跪下,“阿sir……我……我们就是想去内地做点生意。”
&esp;&esp;陈云川:“有话到署里说,带下去。”
&esp;&esp;简若沉喊了两遍,关应钧又对天鸣枪示警一次,集装箱里陆陆续续出来十几人,也没见江含煜的影子。
&esp;&esp;陈云川身后剩下的警员道:“会不会不在?”
&esp;&esp;关应钧:“不会。他没别的选择了。”
&esp;&esp;他看向陈云川,“陈sir。”
&esp;&esp;陈云川一点头,抬手道:“逐个搜。”
&esp;&esp;扩音器没关。
&esp;&esp;这冰冷的三个字清晰地落入江含煜的耳朵。
&esp;&esp;他抓紧怀里的包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esp;&esp;江含煜走到集装箱后侧的开口处,将门推开一条缝,还未看清楚外面的景象,就有手电的灯柱扫过这里。
&esp;&esp;他惊得慌忙往下一蹲,团做一团发着抖,这才终于看清楚了外面的景象。
&esp;&esp;港口灯火通明。
&esp;&esp;登船梯上挂着几盏灯。
&esp;&esp;一束光刚好落在简若沉站着的地方。
&esp;&esp;把简若沉照得那样光彩夺目,熠熠生辉。
&esp;&esp;江含煜喉头发哽,紧紧咬着后槽牙。
&esp;&esp;这四个月,他失去了真正疼爱他的远房哥哥江永言,失去了拿他做筹码,但依然对他很好的养父江鸣山,失去了大半的财产,失去了未婚夫,失去了光鲜亮丽,被人喜爱的身份。
&esp;&esp;可简若沉呢?
&esp;&esp;他什么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