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简若沉为什么不心虚?为什么不露出愤怒的神情?
&esp;&esp;如今这样,他还怎么审判这个人?他怎么惩罚这个人?
&esp;&esp;司机从唇齿之间挤出一句话:“这还不止!我今天才知道,他竟然在家里还养了一个。”
&esp;&esp;简若沉愣了一下。
&esp;&esp;看了看司机,又转头看向关应钧。
&esp;&esp;片刻后反应过来。
&esp;&esp;哦,这司机误会他和关sir的关系了。
&esp;&esp;从目前的谈话来看,司机可能脑子有病,患有臆想症,觉得自己是世界的主宰,可以随便审判他人的生死。
&esp;&esp;臆想中的简若沉犯得错越多,司机就会越生气。
&esp;&esp;简若沉一边点头一边道:“家中红旗不倒,在外彩旗飘飘。”
&esp;&esp;他斟酌着司机对“感情”的态度,拿出精神,非常义愤填膺地大声道:“真坏!”
&esp;&esp;关应钧:……
&esp;&esp;他把手伸进怀里,不动声色地把木仓摸出来拿着。
&esp;&esp;怪不得简若沉问他有没有带枪,确实得带。
&esp;&esp;司机被噎得不知道怎么接话。
&esp;&esp;大脑一片空白。
&esp;&esp;如果简若沉气愤至极的反驳,他还能说教几句,理直气壮得审判和教育。
&esp;&esp;但简若沉竟然句句回应,次次附和。
&esp;&esp;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esp;&esp;司机撕下脸上的笑意,盛怒之下狂踩油门,仪表盘指针一弹,直冲120。
&esp;&esp;他不装了,暴怒大吼:“你现在认识的名人多了,能攀附的也多了,所以不再喜欢以前那些了,是不是!你无论对着谁,都能这样笑意满面地抛媚眼吗!你和那个男人一样!是社会的罪人!是该死的鬼!你——”
&esp;&esp;司机用粤语,连声骂了一串脏话。
&esp;&esp;关应钧听着不堪入耳的言辞,心中莫名涌上些怒气,缓缓给木仓上膛,垂眸拨开保险。
&esp;&esp;简若沉眼睛更亮了。
&esp;&esp;哪个男人?还活着吗?是在车里的尸体吗?
&esp;&esp;快,多说点。
&esp;&esp;简若沉当即冷笑一声,激他:“笑着聊天也能被说成抛媚眼,你真是异想天开。你车里的后视镜难道照不出你长什么样?谁会对你抛媚眼呢?”
&esp;&esp;司机猛然踩下刹车,喘气如牛,看向后排的视线淬着毒。
&esp;&esp;简若沉把垂在面颊边的头发拨到耳后,整个人都要靠到关应钧身上去了,变本加厉地挑衅道:“这样呢?也像你说的那个男人吗?”
&esp;&esp;司机拨弄了一下驾驶座边上的中控锁键。
&esp;&esp;咔嚓一声。
&esp;&esp;四扇车门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