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背有多凉,心就有多热。
&esp;&esp;简若沉擦完了药,摊着蹭满了药膏的手站起来。
&esp;&esp;办公室内整洁干净,办公桌上只有一份文件和一支钢笔,处处透着严谨和克制。但匆忙之下脱掉的衬衫却潦草挂在沙发的扶手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esp;&esp;让人有些面热。
&esp;&esp;关应钧低声问:“好了?”
&esp;&esp;简若沉“嗯”了声。
&esp;&esp;关应钧披上衬衫,矮身抽出一张湿纸巾,转身抓住他的手,仔仔细细擦。
&esp;&esp;又湿又凉的纸巾带走手上黏腻的药膏,简若沉低垂着眸子,看到关应钧敞开的衣襟,心跳有些快。
&esp;&esp;他想起拜大仙那天关应钧说的话。
&esp;&esp;这个叫心动,懂了吗?
&esp;&esp;心动吗……
&esp;&esp;关应钧擦完一遍,又拿了张新的再擦一遍,确定指缝里清清爽爽了才道:“我刚才给舅舅打了电话,他让我带你回家吃饭。”
&esp;&esp;简若沉思绪飘忽一瞬,“勒处长?”
&esp;&esp;关应钧虚扣着简若沉的手没松开,脸上的神色却没什么变化。
&esp;&esp;他平铺直叙道:“想叫你一起谈录像带的事,东西毕竟是你的人弄到的。到时中心局的联络人也会来。就是国际刑警组织华国国家中心局留在香江的联络员。”
&esp;&esp;简若沉呼吸加快了些,“好。”
&esp;&esp;他轻轻抽了一下手,灼热的掌心立刻松开了。
&esp;&esp;关应钧站起身,拉开抽屉,从里面抓出一小把糖放进简若沉手心,“维生素b的糖,馋了就吃这个,辣得斋烧鹅少吃,等休息了我带你去买咸蛋黄味的。”
&esp;&esp;简若沉看看掌心的糖,又看看关应钧。香江好时髦,90年代就有咸蛋黄味的小零食了?
&esp;&esp;他拆了一颗糖吃,表面的酸沙一下子在口腔里炸开,津液霎时泛滥。
&esp;&esp;天啊,好酸。
&esp;&esp;有趣。
&esp;&esp;下一颗是什么味道?
&esp;&esp;再抬头的时候,关应钧已经把衣服扣好了,走起来很平稳,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不像“跳舞的气球人”。
&esp;&esp;关应钧抬手,拨开简若沉垂落额前的碎发,直直盯着他的眼睛,“你来为我擦药,单单是为了谢我帮你挡了一下?”
&esp;&esp;简若沉刚张嘴,话还没出口。
&esp;&esp;关应钧就低下头,两人的鼻尖几乎蹭到一起。他最终只是轻轻蹭了一下简若沉的鼻尖,哑声道:“你明知道我在等你,还是来了。”
&esp;&esp;等这个字还是含蓄了。
&esp;&esp;直白来说,他在以身为饵,守株待兔。
&esp;&esp;简若沉耳尖有些热,抬眸对着关应钧笑了一下,“当然要来了。”
&esp;&esp;他调侃道:“我可不是忘恩负义的坏蛋,给你上一次药,换一兜糖一袋蛋黄斋烧鹅,以后就会有高级督察一直罩着,一本万利的买卖我为什么不做啊?”
&esp;&esp;关应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