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桉儿姊妹家开的另一家徐记?最近放了两道新菜,胡杨焖饼和羊肉手抓饭,要不是碍着我过去,那女娃娃见是熟人定免了单,就凭如今在平城的火热,我也定要过去尝一尝。”
“哎哟!爹啊,可别说那两道新品了,小美妹子为了报答我徐兄弟多日来的照拂,可给了足足十道新菜谱呢!”吴雨手中的折扇一开,在自家老爹身边坐下,悠悠然给自己倒了一杯……不知道是几天前的茶,嘴上撤出一抹自豪的笑容来。
明明是人家小美妹子的手艺独绝,可听着老爹夸赞,他居然也生出一股自豪感,这叫什么——老顾客的与有荣焉。
“合着都是这小丫头片子的手艺?”
“当然!爹,您是不知道,我家这小美妹子厉害着呢!您说说,这才摆摊一个半月啊,就筹足钱盘铺面,开餐馆了,这要是再过个一年半载的,还不得成咱平城美食业头头?”
“只怕树大招风,背后眼馋的人不少,人一小姑娘家家的……嘿!我说你这臭小子!”
吴家老爷突然从椅子上腾起来,两步上前就赏了吴雨一个逼斗:“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你个混不吝,天天左一个妹子,右一个妹子的!有这等天天游手好闲撩拨人家的功夫,不若……”
“不若什么?”
“你个榆木脑袋,你若对人家有心思,娶进家里不就行了?咱家也是白手起家,没那什么门当户对的迂腐道理,再说了,她真要有在平城美食界搅动风雨的能耐,那娶进门,对咱家也是一大助力啊!咱家卖鞋,她卖吃食,不冲突!”
“噗!”吴雨一口茶水直直喷了出来:“爹!您又瞎想什么呢?人家有丈夫!再说了,原本对小美妹子动心的又不是我,是我徐家兄弟!”
“桉儿?人家那叫懂得抓住时机,先下手为强!”吴雨头上又挨了一个暴栗。
“哼!就咱徐兄那个脑子,怕是想不到这么多,他全身上下的心眼儿,都是实心的,要力气有力气,要脑子有力气,爹,您也不看看,徐兄要真有您这样的好谋算,至于和您儿子我做兄弟吗?”
“哼!亏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嘿嘿,随爹!”吴雨龇着一口大白牙笑。
“罢了罢了,那小美娘子开业那日,到你娘处寻个由头,将你老子我捞出来,我倒要看看,她这被你吹出花儿来的手艺到底如何。”
“那饭钱……?”
“都在你娘那儿,我哪儿来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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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吴宅的父子俩讨论得热烈,当事人秦芳芷不晓得不晓得这样那样的心思,她正一门心思放在几口锅上。
一为药膳,飞影虽是醒了,但失血过多,总要大补,好好调养。
二为……听韶煜风说,马府,王府,还有一些与他们牵扯过深,也做了狼心狗肺之事的官员都下了狱,到底都是朝廷命官,各项审判的文书一齐快马加鞭送去了金陵。
在定罪之前,各府的女眷也都被监管了起来,共秋丧女,又被圈禁,如今肝肠寸断,哀毁骨立,秦芳芷心中不忍,但命令已下,她和陶入画无论如何是不能给自家的将军们搅局,破例去探望她的。
谢家如今也焦头烂额,但谢家当家大老爷明确下了令,在审判彻底下来之前,就算想救自家这位姑娘,也莫要轻举妄动。
只是谢家在平城商会中算不得顶顶富贵的人家,就算做了最坏的打算,王家府上女眷悉数充奴籍流放,想托关系将人花钱买回来,那笔银两也是不小的数目,筹钱难!
她想帮忙,但若以公主的身份直接给钱,实属不妥,况且如今除了谢共秋,谢家其他人还不知晓她就是那个“娇蛮跋扈”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