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桥耸肩:“有什么好打算的?想来她自已选好的路,就给她就行了呗,不过,我可不会让她进得这般舒服的。”
说完,调皮一笑:“你说,这周正明跟乔荷花的事,这周大财主知不知道?”
他不动声色,见她满脸的不怀好意,淡声道:“男人一般不大管这事,想来周夫人该管才是。”
“一个良家女儿,未婚便与人通了奸,要是公开了,也不知名声是好呢,还是好呢?”
她在那故意的纽着小手指:“哎呀呀,光顾着说她,小女子如今跟着白公子孤男寡女的共处在一室,这外人也不知的,哎呀呀,我的名声啊。”
白子风被她无端端的逗得哭笑不得,却又满心的不悦,本来这想着过了十五就订亲的,可不想,这眼看着离着十五不几天了,这下好了,一桩事未平,又添了另一事来。
眼深如墨的看向于她:“你又想如何?”
“怕你心疼啊。”她那幽怨的小眼神直直向他看去。
白子风面沉如水:“不要拿我跟苍蝇比,有辱我名声。”
“戚。”一个白眼送上,下炕直揉小腰。
“困死了,我要睡了,白大哥赶紧的去东屋歇着吧,可千万别出来了,别辱了你名声,要不,小女子可就担待不起了。”
说完,快速的向着自已的西屋跳去,眼中不屑,尼玛,你一个大男人还在乎名声?又没抢,又没偷,泡个女人而已,污什么名声,顶多骚包的来句风流罢了。
鄙视……
乔麦这事儿过去几天还在回味着那一抹难得的心痒。
这日里见天还算好的,难得的来了一回勤快劲,把自个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换了身青黑袄子,搬了盆,向着那化开的一条小河走去,如今有这河水虽化开一点,可路上还有些冰,走起路来,还是要十分的小心。
待来到那小河边上,拿了衣服出来,正待要洗时,只见对面有人对她呼了一声。
“你是那天的那位小嫂子么?”
乔麦抬头,却见对面那人着了灰白色的细棉窄袖袄子,后面背着一捆柴,在那抹着头上的汗水,白面的方脸,正笑对着她,那洁白的牙在阳光下闪着星光点点。
何曾见过这般俊朗的男子跟自已搭讪?而且还是记住她二次相遇的男子。
一时间,心中暗暗的松了口气,还好今日自个梳了头洗了面,还来了闲情的刷了个牙,赶紧的对水一照,自个觉得相当满意。
小声的应了前面的人一声:“唉,难为小相公还记得奴家。”
那人面皮僵了一下,显然对于突来的嗲音有些不适应,倒底快速的恢复了常态:“小嫂子这是在洗衣?如何这般冷冻的天儿,自已前来洗衣,这冻坏了娇嫩的手儿可是不好。”
说着,他赶紧的找了处窄水处的地方跳了过来,乔麦吓了一跳,倒是心也不受控的咚咚的跳个不停。
那人过来,看着盆中黢黑的衣物,不经意的皱了下眉头,倒底掩去,随后快速的蹲了下来。
“为搭谢小嫂子的指路之恩,我来代洗吧,小嫂子一边看着即可,这女人的手可是得好生护着才算娇嫩呢。”
乔麦听他这话后,快速的低头看了看自已短粗胖的手指、和那黑黑的指甲,闪电般的把袄袖垂了下来,隐了起来。
那人笑着在那帮她洗着重重的黑色棉袄,其间有两件亵衣亵裤在里面,他也毫不犹豫的洗将起来。
不知为何乔麦的脸有些烧红了起来……
这一洗就是小半个时辰,那林详子把最后一件水拧干后,放在了木盆里,端了起来,送与她道。
“好了,洗好了,来,拿走吧。”
“多谢小相公。”乔麦脸红的伸手来端,不想碰到他冰冰红了的手指,吓得赶紧的收了回来。
林详子笑得好不快活:“还未请教小嫂子姓名?”
“奴家姓乔单名一个麦字。”
“乔麦。”他轻语低喃。
乔麦只觉真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嗯。”她娇羞低头,男子却是眼露嫌恶。
语调却还是那般的温柔:“果真是好听,麦儿?”
“咚咚……”乔麦只觉心间有东西快要破壳而出,面红如血,端着盆子转身大步的向着岸边走去。
而林详子却对着她的背影喊道:“麦儿,可否还能见你?”
乔麦害羞的一回头,娇羞一笑,满口的大黄牙露了出来,粗矿的黑脸上堆得是满满当当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