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镇定后,邻居告诉几人,自己到的时候,没看到屋内有其他人,进去后里面也就只有黄雨婷一人,她腹部在流血,邻居怀疑她要小产了。至于怪声,自己确实听到过,那是一种嘀嗒声,很是有节拍,等自己来到卧室的时候,声音就消失了,恍惚间好像有个影子穿过窗户。
问话结束,老许过来了,说自己收到了黄雨婷丈夫的消息,孩子没保住了。
众人又来到医院。医生说,经过CT检查,胎儿发育不全,已经是失去了心跳,不过很像是后天被什么外力拉扯过一般。经病人家属同意,已经做了引流手术。在手术过程中,他还发现病人的腹部有个疑似被粗针刺穿的伤口,一开始他认为是羊水穿刺留下的痕迹,但伤口实在有些大,他又排除了这个可能。但是手法确实专业,避开了母体的其他脏器,精准刺入子宫中。患者现在仍处于无意识当中,他怀疑先前就有人给她打了麻醉剂或者镇定剂。
了解情况后来到病房,老许向同事介绍这位一直守在病床旁的就是自己好友黄雨婷的丈夫吴鹏锐。
陆吾和赵拾点头招呼了一番后,随后问:“事发时你在哪?”
妻子出事,警方第一个想到的嫌疑人就是丈夫。
“在药店,帮黄雨婷买药。”
“药店的名字是什么?”
听到这么问,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一旁不作声的老许,说:“你也怀疑是我干的?”
“吴鹏锐,我们是在办案,”老许解释,“如果你想知道是谁伤害的你妻子,你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们。”
“海王星辰景明佳园店,在颂景苑6幢2号。我是去取她的产前药物。”吴鹏锐回答。
“有没有人想伤害你或你的妻子?”
吴鹏锐摇头。
“吴先生,我需要更多关于你妻子的用药记录。”医生过来说道。
“好的。”他看几人点头,于是跟随医生去了。
在朋友走后,老许拿出一张小票说:“这是他给我的药店发票,时间显示在我们到达现场的前几分钟,他还在那里。”
陆吾接过看了看,不置可否。“他在那里也不能证明他没有牵扯进来。”
这话引起了老许的不满。“我觉得他不会伤害黄雨婷的。如果他曾有过相关行为的话,黄雨婷也不会跟他在一起。我自认识人还是可以的。”
“抱歉,我只是太关心好友了。”老许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失偏颇,“如果你们随时通知我进展的话,我会很感激的。”
“我们会的。”赵拾应了下来。
“谢谢。我想再陪朋友一会儿。”
出了医院,两人没有回警局,而是去了陆吾家。陆吾对那爪痕还是心心念念,或许作为兽医的陈蓉会知道点什么。简单阐述了下案情,陆吾拿出拍的照片向她请教。
“现场除了这些抓痕没有别的记号,爬树的可以是任何生物,当然,肯定比松鼠大得多。”
“我已经能够想象,一个孕妇在床上睡着了,然后一个东西从窗外爬进来伤害她。”陈蓉盯着爪痕,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如果这与山海生物有关,你要怎么告诉老许?”
陆吾避开视线,又对上了赵拾,沉默几秒后说:“我们撒谎。”
想起之前自己蒙在鼓里的那段日子,陈蓉撇起嘴点头道:“这是一切可持续关系的基础。”
另一边病房,吴鹏锐跟医生说完回来就发现老许靠在门口的墙边上。
“嘿,其实你没必要这样。”
“我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我保证我们一定会查出来是谁干的。”见他回来,老许放心地走了。
在老许走后,吴鹏锐拨通了一个跨国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