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老实实吃现在手上作者带来的收益,工资也不少了。漫漫熬资历也能熬成《春光》主编,没必要去新的领域开疆拓土。
但是这话不能跟同事讲,她只说,“我等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我手上作者也不少,总有能够帮忙的。”
读者信件祝禾都让碗粥先帮自己收着了,她住在小姨家不方便,住在自己家更不方便,眼前看住在学校也不方便。
祝禾坐在火车上,看着火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2007年,不算早也不算晚的一年,不比前几年遍地都是商机,但也不会跟她上辈子那个时候一样宝藏都被发掘殆尽。
对于创作者而言,读者的反馈是无比珍贵的宝物。这个年头互联网还没有后世这么发达,这些一封封寄往杂志社的读者信件都是这些读者们的心意,祝禾只会暂存,不会永远放在碗粥那儿。
她后世有听说著名的儿童文学作者在帝都有十套房来放读者来信,她寻思着,自己也不需要有这么多套房,但是,重生都重生了,不来点重生者必备项目——买房,似乎也不合适吧?
要买房的话,那就要更多的收入,甚至是短时间内更大量的收入。
祝禾想到了自己的稿费——短篇稿费虽然对她而言来得容易,但弊端很明显,那就是天花板太低,哪怕她可以拿下最高层次的稿费,满打满算也就是百来块钱,顶多就一千出头。
靠这笔稿费买房那自然是想都不用想了。
窗外的景色变换飞快,就像祝禾变换飞快的心情一般。
其实祝禾清楚,以自己的手速一本长篇基本上一个月就可以写下来,专心一点的话两个星期足够了,重生带来的相对有点鸡肋金手指还是有点用处的。
但是人的本质就是拖延症,她第一次写长篇小说,心里总是紧张忐忑,怕自己写不好,就一直不敢动笔写。
写长篇跟写短篇太不一样了,这就跟讲清楚一个故事和一个人的差别一样巨大。祝禾生怕自己做不好,然后还丧失了现在写短篇的信心。
正想着事情,没多久祝禾的眼神从窗外收回,但她又突然转过头去仔细看了一眼!
有扒手在掏过道另一边斜对面坐着的姑娘的口袋!这一幕被窗户倒映了出来,然后被祝禾看到了!
看都看到了,祝禾就没有理由不管这事儿。
只是要怎么管,该怎么管,得有个章程。
这类偷盗行为基本上都是团队作案,也就是说祝禾需要面对的不仅仅只有这个扒手,还有其他,她作为独身一人出门的女性,实在没有优势。
祝禾只能当作自己不知道那人在做什么,在女生身上做文章。
这么想着,她脸上就露出了熟稔的表情笑着对那女生说道,“姐!我想吃凤爪!你给我点钱呗?”
那女生跟自己坐的位置并非挨着的,不过火车票不连座也属于正常。
刘娜娜听到祝禾的话还觉得奇怪,但她本身不是胆小的人,也觉得祝禾这么一个小女生也不可能对自己做什么,所以哪怕虽然不知道祝禾想要做什么,但也很配合她的演出,“总问我要钱,你没钱吗?”
说着,手下意识地放进了兜里。
看到这儿,祝禾已然松了一口气。
她有注意到那扒手在自己出声之后就离开了,但显然不甘心,恶狠狠地瞪向自己。
这次出门祝禾基本没带什么东西,行李箱是大舅妈送的,一个24寸的大箱子,里面全都是衣服,看着很大一个箱子,但却不是很值钱的东西。
真的值钱的东西是被祝禾背在胸前的包里的录取通知书还有两张银行卡以及一点现金。
她的口袋空空如也,根本不怕扒手。
更何况她上火车之后就一直保持着警惕心,生怕遇到小偷,现在更不敢掉以轻心,所以不觉得这扒手还能拿自己怎么着。
这火车上这么多人呢!他们还敢动粗不成?偷东西引不来乘务员,但打架就未必了。
这年头的火车跟她重生前坐的火车还真是不太一样,治安太差了,尤其是没有实名过关口,这火车就有很多逃票上车的,这些人里很容易混进小偷小摸,可以说是十分混乱。
虽然是个概率问题,但概率太大问题就成了普通问题,没看到祝禾就这么一抬眼就看到了小偷吗?
“好吧,那我不要你的钱了,我没手机,姐要不你借你的手机给我玩一下?之前我打贪吃蛇都还没过关呢。”
刘娜娜觉得祝禾不是坏人,但祝禾这奇奇怪怪的,也让她有点紧张,“你过我这来我就给你玩。”
祝禾没有推脱,直接就过去了。
反正24寸大行李箱,别人想偷也要估量着显眼不显眼。
刘娜娜看人真的过来了,还是从一堆站着的人群里挤了过来,还颇有些吃惊,“你傻了啊,你挤过来你的位置就让人给占了啊!”
祝禾:“我下一站就换卧铺了,占掉就占掉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