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阿鹤?”说着,他蹭了蹭她的掌心,眼睛还未完全睁开。温热柔软的脸颊肉近在咫尺,闻丹歌没忍住,捏了捏。
&esp;&esp;“唔?”他被她掐着脸,眼眸彻底恢复清明。嘴唇微张,唇红齿白,瞧着十分好亲。
&esp;&esp;她想,他们是合法夫妻,月黑风高夜,亲一个也没什么吧?再说,万一亲着亲着,毒就解了呢?
&esp;&esp;心动不如行动。她酝酿一番,保持着这个姿势凑上去。从应落逢的视角里,只能看到她漆黑眼眸中渐渐放大的自己,脑中一片空白。
&esp;&esp;呼吸相交,胸膛共振,他后知后觉:她好像开窍了?
&esp;&esp;然而下一秒,旖旎气氛被敲门声打断。
&esp;&esp;门外响起尹叙白的声音:“可是闻女郎回来了?”
&esp;&esp;应落逢“倏”地把耳朵和尾巴收回,推了推闻丹歌:“有人来了。”
&esp;&esp;闻丹歌小声嘟囔了一句,因为语速太快他没听清。但光看脸色,应落逢也能猜出她在抱怨。
&esp;&esp;他觉得好笑,原来这人也会因为被拒绝生气?
&esp;&esp;闻丹歌去开门,门外站着尹叙白和他两个下人。尹叙白何等敏锐,立刻察觉她心情不虞,连忙说明来意:“并非有意打搅。但我那亲人来信,不得不快些启程。”
&esp;&esp;也就是他的未婚妻,无物宗少宗主,来信。
&esp;&esp;既然是正事,闻丹歌便恢复了护卫的身份,驾起马车。临出发前,按照约定,她把装着手指的芥子袋摘下来,却挂到了不远处的歪脖子树上,并施法保护。
&esp;&esp;掌柜看着走到歪脖子树前改道的客人: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esp;&esp;无视掌柜的哀嚎,一行人重新踏上路途。虽然不用绕道澹洲,保险起见,尹叙白还是选择用马车走上几日,到人迹罕至处再由闻丹歌发动传送阵。
&esp;&esp;应落逢好奇他为什么会改变主意加快速度,尹叙白道:“倒也不是婚期将近。说是最近不安全,怕我在路上遭遇不测。”
&esp;&esp;附近不太平是真的,才在客栈待了一晚就遭遇贼人,野外肯定更危险。
&esp;&esp;“为什么不派人来护你一程?”他问。
&esp;&esp;尹叙白迟疑了一会,低声说:“无物宗附近也不太平,她估计腾不出人手给我。而且”他掌中法宝的光芒一闪而过,“她其实也送了我一件护身法宝。”
&esp;&esp;应落逢想起那位少宗主素有仁名,猜测:“那她治下肯定井井有条。”
&esp;&esp;此时再提起素未谋面的未婚妻,尹叙白脸上终于有了几分羞涩。他笑了笑:“或许吧。她在信里说,安排了人在桃溪镇接应我们。”
&esp;&esp;桃溪镇是信洲最近的关卡,也是无物宗势力能覆盖到的最大范围。应落逢由衷为他感到高兴:“起码她待你是认真的,或许这桩婚事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糟糕。”
&esp;&esp;尹叙白难得也有被他说的脸热的时候,应落逢还要继续,马车帘子忽然被掀起,伸进来一只手。
&esp;&esp;应落逢一怔,问:“发生了何事?”
&esp;&esp;闻丹歌往前递了递,手里拿着一个样式精美的瓷瓶:“珍珠粉。”
&esp;&esp;是她检查完结界特意跑去澹洲,用从尹叙白那分得的一半奖赏买的。
&esp;&esp;应落逢从他手中接过珍珠粉,不明白她想起来送这个。还是尹叙白记性好,回忆起那天他们在祝女君的宴席上聊过几句。
&esp;&esp;她居然连这么细枝末节的事情都记得
&esp;&esp;这回轮到尹叙白促狭他了:“哎呀,还是闻女郎待你认真呀。”
&esp;&esp;在他的笑声里,应落逢垂首,悄悄把绣了一个月还没绣好的手帕,重新捡起来。
&esp;&esp;【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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