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轲圈手指比‘ok’,指挥道:“往前。再往右。好。站那别动。3。2。1。拍了!”
钟聿掏手机帮着拍了几张。
贝语纯说:“哥哥拍的要发给我噢!我要发朋友圈!”
盛轲不悦:“我拍的不能用?”
“哎呀,你相机里的还得通过电脑传输过来,留着放电子相册嘛。你放心,回头我上传到空间,肯定写个感谢本人的御用摄影师盛轲同学。哈哈哈。”
“御用?你这是夸还是损?”
“绝对是夸啊。”
钟聿催:“拍完了。赶紧下山。”
下山的路陡斜,贝语纯拄着登山杖走得小心翼翼,花了足足两小时才下山。
待走出山门,天完全黑了,枫山处于市郊,还得走一公里去车站,路灯稀疏,视线昏暗,贝语纯心里没底,伸出手一边一个地挽住两人。
“你俩别离我太远。我害怕。”
“这里会不会有蛇?”
“有。”盛轲摸她后脖颈。
肌肤忽然贴上冰冰凉凉的触感,贝语纯大叫一声,吓得几乎要跳起来。
钟聿瞪他一眼,训斥:“天黑路滑,别这样捉弄人,很危险。”
“听到没有!哥哥说很危险!”贝语纯吐舌。
盛轲撇嘴:“知道了。”
刚拄着登山杖走了那么久,手一直露在外面早冻过劲了,这刻心里害怕,只想快点走完这段路,竟没觉得冷或疼。
倒是兄弟俩先注意到。
钟聿脱掉一只手套套在贝语纯挽着他的右手。
盛轲也没戴手套,索性牵住她左手揣进棉衣兜,慢慢捏紧,把体温一点点渡给她。
走出一段,一辆的士迎面驶来,盛轲赶紧伸手拦停。
回到住处已是晚上九点。
盛轲挽袖进厨房:“我要做宵夜,你俩有什么想吃的吗?”
“等吃的人不挑嘴!嘻嘻。”贝语纯解围巾,折好抱在怀里,“哥哥的围巾还有你的卫衣,我洗完再还你们吧。”
盛轲指脏衣篓:“丢那。反正都是用洗衣机洗。”
贝语纯自告奋勇:“这周的衣服我洗吧!”
钟聿笑:“那辛苦你了。”
外头寒风凌冽,冻得五感都变迟缓,抱着换洗衣物进入开好浴霸的浴室,感官瞬间苏醒,身上流汗,费了好些劲才脱掉卫衣。
白卫衣应该是刚洗过,带着些许干涩的皂香,而钟聿的羊毛围巾使用过柔顺剂,又围了那么久,浓郁铃兰香萦绕在鼻尖久久不能散去。
洗完澡,两个人衣物带有的特殊香味总算消散,贝语纯吹干头发,没什么胃口吃宵夜,随便应付两口就回房睡觉。
躺到床上,枕巾同样有股铃兰香。
贝语纯侧脸埋进枕头,仔细嗅嗅,可能是用久了,味道很淡,估计上一次负责换洗床单枕巾的人是钟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