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对了,为什么那瓶子的花色不一样。!”
又看了一眼,似乎才发觉今天拿回来的那露,瓶子上的花纹仿佛有些不同。
那三姨太太便提起神问道。
“回禀太太,那管家说前面有人不知道是大夫人,还是二姨太太将奶奶将那瓶错拿了,这剩下的不知道是四姨奶奶,还是五姨奶奶的。!”
这三姨太太愣了一愣,许久,又看了眼镜子里面自己的妆容。
便凝下神道。
“这东西向来不是府里挨院挨人的分好么,向来各房领各房的互不干涉,这次怎么就拿错了。!”
又忽然尖警觉了起来。
“春娟。!”这春娟看见这花纹,也凝神了“这二房平日里那瓷瓶上都纹着什么花纹,你看清楚了么。!”
春娟也一下子意会道了此刻主人的意思,放在三姨奶肩上的手略缓下了力气。
“奶奶莫急,二房的那花纹我见过,是描的大朵的红芍药,并不是梅花,这梅花貌似是四姨奶奶或者五姨奶奶喜欢的,大夫人的性子恬静,应该也是喜欢梅花的——”
这三姨奶奶便疏了一口气,一手轻拍在那妆奁上“希望是我想多了,你等会去府中问问丫头看看,到底是谁把我把我的那瓶给错领了,到底是大夫人还是二姨奶奶。!”
春娟底下头去,顺从回应“是——!”
午后,春娟把从下人处打听来的消息便很快的报给这三姨奶奶。
“派人去各院打听,是大夫人房中的丫鬟把三姨奶奶的那瓶露给拿了,以为是那是大夫人的露。!”
听见这个,三姨奶奶才放下心来,可能真得只是小事儿,她想多了。
毕竟这是府里,最近每天,她倒是对身边的事儿格外留神,一个小事儿猜测许久
“明天你再去那红妆店里一趟,问问叫她办的事儿怎么样了,她那店里,随时有人在盯梢吧!”
“是——!”已经快入夜,外面的天色便渐渐的暗下来,春娟扶着一台灯盏过来。“奶奶放心,都按奶奶说的做呢。我明天就去她店里走一趟!”
这三姨奶奶才似放心的轻点了头,然后将旁边的茶盏端起。
第二天,春娟一身轻掩面的打扮,又乘着一两华丽的马车将马车停在红妆店门前。
可是下车之后,却被那店里的人告知,秋收在即,秦墨在几天前就乘了马车去乡下的田地里看庄稼去了。
又有隽娘转告,说奶奶吩咐的事儿,秦墨也已经办妥了。
那春娟收到此回复,见不到秦墨本人,却也无法,只能原实情的回去禀告复命。
秦墨从乡下回来,已经是半个月之后。
马车拉了从乡下带的一些新鲜时令的蔬菜,脸上却是有喜色,说是今年的秋收很好,瓜果蔬菜都挺丰实。
便叫隽娘用这些新鲜的蔬菜给店里煮饭用,总之,去了一趟乡下回来,隽娘看秦墨的脸色的确不错。
可是又才过了三天,那县令府便急冲冲的一拨又一拨的人紧急叫秦墨入府。
秦墨也不知道这些人为何事儿,便从那着急的人嘴上旁敲侧击,说的是三姨奶奶肚子现在已经五六个月大,那胎相越发不稳,有滑胎的征兆,三姨奶奶信不过别人,一定要招秦墨去府里。
之前有人来店里打探秦墨到底有没有回来,但是,哪一次三奶奶的病症都没有这次这么严重。
秦墨去的时候,那三姨奶奶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五六个月大的肚子,就这样卧在床头挺着也的确很不容易的。
“秦墨,你可回来了…!”
那三姨奶奶躺在床上,被褥搭了半身,看秦墨时,那眼神都是散的,额头冒着颗颗的汗。一副虚弱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我就不过去了乡下半月,回来奶奶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做出的一副神态跟真得似的,秦墨满脸激动,又脸带疼惜,一面便又质问着这三姨奶奶床头的几丫头。
春娟急的眼圈儿发红,一时想争辩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秦墨。你快给我瞧瞧,我这到底是怎么了,从你走了之后,我只觉得那肚子里时而冷痛的感觉更明显了。!”
“甚至,我时而觉得,这孩子肯定是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