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日我回去一趟吧,不必今日送去。”阿彩想着她也该回去看望伯娘了。
“好。”宝瓶记下。
在老夫人处消磨了小班日,阿彩还在感慨这位小皇子可全然不像是位小皇子,养了这些日子了,也还是瘦瘦巴巴的不说,连眼睛都不大睁得开,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八个时辰在睡觉,剩下四个时辰有一半在哭闹,另一半时辰在吃药。
正当要摆午膳时,忽而门房有人来传话,“老夫人,工部左侍郎宁大人的夫人来给您请安了,是见还是不见。”
“宁夫人?”沈老夫人不常同外人走动,冷不丁听见一个宁夫人,就不大知晓是谁了。
阿彩却是知道的,她小声解释着,“这位宁夫人是林家大房长媳宁秀芝的母亲。”
“阿彩说的不错,正是她。”苹姑笑道。
沈老夫人神色淡了下来,“不年不节的,今日来给我请安做什么,就说我累了,不便待客,请她吃杯茶就回吧。”
这汴京城里是不会有傻人的,这个时候上门想来是有事的。
苹姑正要去,阿彩却道:“祖母,让我去吧,姑姑您陪着祖母喝茶就是了。”
她从不瞒着老夫人,“我猜她是为那日林家的事来的,事情因我而起,我总要去收尾才是。”
自从上官琅桦回京一趟后,阿彩的病就好了大半,沈老夫人摸了摸她的手,“也好,你去吧,把披肩系上,外头风大。”。”
“好。”阿彩笑眯眯,系好后还转了个圈问老夫人好不好看,哄得老夫人开心,她方才离去。
她踏进花厅就行了一礼,落落大方,“宁夫人,您久等了。”
花厅里坐着的妇人笑着起身,“是我冒昧了,这个时候来打扰。”没见着老夫人现身,也妥帖的给自己台阶下,“老夫人身体可好?”
“劳您惦记,祖母身体康健,只是今晨多用了些糕点,这时正犯困呢,是以没能来同您说话。”
阿彩请她坐下,这才叫人去泡热茶来,“今日又是一场雨,外头挺冷罢,喝盏热茶暖暖身子才是正经。”
客套话总要说上两三轮,方才会说起正事。
宁夫人终于开口,“见着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我女儿一直惦记着那日你身体不适,但是家中又有白事在身,不好上门来做客,又同我说起她的担心,我就想着我们住着也不远,所以这才冒昧递了帖子来拜访。”
果真是为了林家来的。
阿彩没有多问那日为何林家三夫人非得带她去取所谓的遗物,反正别人家的事情,她也管不着。
“宁姐姐诸事繁忙,还惦记着我,当真是对不住,也请您替我带句话,日后她得了空,我请她吃茶。”
“那日,我原是想同她多说说话的,只是她又不得空,我也不好打扰。”
“好。”宁夫人一笑,同阿彩又说了两句,阿彩惯会听别人说话,也擅聊天,不过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她就知道了宁秀芝这几日也不大舒服,宁夫人也在林家照顾她,今日才得了空闲,不然也早就登门来拜访了。阿彩这才说回想起那日,的确是觉着宁秀芝脸色不大好。
宁夫人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