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
“嗯?”
“肩膀上还没上药。”
这一幕有点似曾相识,当时还是江北渚对祁沅言这么说的。
不过江北渚可不唯诺,另一只手扒开衣领大方地让他上药。
祁沅言顿了顿,然后贴近他,低头用沾了药的棉棒擦拭。
呼吸洒在江北渚肩膀上,两人离得很近江北渚偏头就能吻上他。
可他不会那么唐突,眼神乱瞟,时不时瞟到祁沅言靠近的脸上。
祁沅言眉头微蹙,眼皮半眯着,睫毛上下扫动,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温柔和心疼。
言言的眼睛好好看,睫毛也很长,如果有眼泪的话……
什么想法?
江北渚压下燥热的内心。
祁沅言脖颈侧边有一颗痣,很小,距离太远会看不见。那颗痣被衣领遮住,时而隐藏时而出现。
江北渚就盯着那颗痣,呼吸渐渐急促,没等江北渚反应过来,那颗痣的主人起身站好,旁边的温度骤然撤去。
“好了。”祁沅言放下手里的东西,不敢看江北渚,所以他没注意到对方好似要把他吃下去的眼神。
江北渚眨了眨眼,眼球里的火被浇灭。
“嗯。”一开口,声音有些嘶哑。
祁沅言倒了杯水给他,又帮他整理好衣服,拿纸擦了擦江北渚头上的汗。
可以说是体贴入微。
江北渚活动了一下手臂。
“嘶——果然还是不行。”
“别乱动。”
“哎,言言,我最近可能不能给你弹琴听了。”说的有点失落。
祁沅言知道,他的手臂活动会牵扯到淤青,虽然能动,但如果弹钢琴的话手臂肯定会疼。
祁沅言没说话,陪江北渚坐着。
放学后,祁沅言去班里拿书包。
趁着祁沅言离开的功夫,江北渚蹦跶到窗前,点了一支烟,他在医务室床头柜里翻到的,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良少年忘了拿。
他给江南休打了一通电话。
虽然他伤的不重,但是他也不能让那人就这么横在学校里,以为他很好欺负。
如果这次的事没了断,那么下次肯定会有其它事,不一定就是一班那个人,学校里爱装逼的人多了去了。
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了祁沅言。
已经有两次教训了,江北渚可不想让这样的事儿再次发生。
祁沅言是他放在心尖上的肉,江北渚不想让祁沅言疼。
“喂?江南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