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知会过家里,所以?大家也没?等他们晚饭,也都基本休息了去,唯独周秀珠还等着。
她听得公孙大人要认了妹妹做义妹,却是匆匆忙忙的,十分不放心,怕周梨就这般空着手去。如今见了周梨,只?迫不及待地问:“你?既是拜了义兄,可?是别空着手叫人。”
周梨见她竟是为了这事儿等自己,也是好笑,“我哪里是那般粗心的人?只?不过家里也没?有什么?合适的,我便去当铺那边找了两样物件。”
一面拿出那公孙曜送他的画和一支镯子?,“也难为他一个单身男子?,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这镯子?。”
说罢,只?叫周秀珠看了一回,便给收进匣子?里。然后和白亦初说这话,要去书房里。
周秀珠见了,想着都是这个时辰了,只?将他二人给唤住,“快些?去洗漱睡
觉,莫要再去书房了。”
两人无奈,只?能去休息。
只?是云长先生?明明说好了,给白亦初半天假的,没?想到公孙曜那里早上一走,他自己无聊,便过来催促着白亦初回书院去。
周梨想留,但又想到罢了,往后有的是机会,等把这段时间过了在说,只?给白亦初收拾了不少衣裳零嘴,又另外给挈炆和小狮子?准备了些?,方让殷十三娘送他们回书院。
想着殷十三娘一直惦记着和刘婶说话,便道:“你?晚些?回来也不要紧,我今天同元夕去茶庄。”
这样一来,就不用另外要用车了。
殷十三娘乐得欢喜,高高兴兴出门去。
这头周梨和莫元夕去了茶叶铺子?里,只?见王洛清已经在这边等着了,晓得了周梨拜了那公孙曜做义兄,只?先同她道贺。
三人说了几句闲话,才聊起生?意上来的事情。
末了那王洛清问周梨,“周姐姐,我听着我爹他们说,眼下?陈大人也是直升一级,往后便是这芦州的父母官了,商议着要与他办个升迁宴,你?如何想的?到时候可?也要去?”
周梨想着以?自己对陈大人的了解,只?怕他并?不喜欢这些?,而?且也害怕这些?人打着祝贺他的旗号,趁机送些?贵重?物品。
宋家被抄家的事,还历历在目呢!
老百姓的东西可?不好拿,回头若是惹了他们一个不欢喜,一封状子?告到上京去?就难说了。
于?是便道:“你?要愿意听我的,就劝你?爹一句,莫要和这些?人一起瞎折腾,有这银钱,直接封了去衙门里,就不管是拿来修路还是铺桥,哪样都好。这样走了明路,可?比送到陈大人府上去叫他高兴多了。”
王洛清听罢,虽是不解周梨为何要如此说。心想这些?做官的,有几个能像是公孙大人那样干干净净?这陈大人真?就不爱财了么??
然而?却不知晓,这陈家也是官宦之家了,又不是到了陈大人这里才走上仕途的。他们心里可?别谁都要清楚,这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然这走的就不是什么?仕途,而?是宋家的后程了。
不过她到底是信服周梨的,终究是在周梨眼前这么?久,见了周梨的各样行事,便想着总是不会出错的。
回了家里去,只?将这原话和她爹说。
王掌柜一听,思略了再三,便作罢,决定不和那些?人一起瞎闹,转而?是拿了些?银子?,叫人直接送衙门里去,就说自己出钱修缮城北的街道。
但这银子?都拿出去了,却也没?见着陈大人一面,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生?怕他不晓得自己又捐了银子?。
接下?来好几天里,都没?能吃好睡好。
又得知昨儿自己那侄子?和一些?商家掌柜们,果然去了陈家送礼,还在酒楼等到了陈大人,有些?后悔起来,自己当时也该去,露一露脸的。
哪里晓得今儿才要出门去,便听得起了个大早的女儿说道:“周姐姐实在是奇了。”
王掌柜还在沮丧昨儿没?去宴会上露脸呢!如今见女儿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忙问:“她那里又得了什么?好事情?”
王洛清一想起自己那堂兄昨日叫陈大人数落了一回,心里就开怀。又到底还是年纪轻,做不到那喜形于?色,满脸的幸灾乐祸,“爹你?是不晓得,昨儿那些?自作主张设宴讨好陈大人的,没?有一个落得好,听说陈大人气得拂袖而?去呢!临走的时候,还将这帮人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去。”
“真?的?”
王掌柜半信半疑,如果真?是这样,自己那这一次倒是躲了一劫呢!
“自然是真?的,听说陈大人临走的时候,还说那帮人哪里是要祝贺他,分明就是害他才是。真?有心,该向大兴商行的王掌柜一样,多将心思放在底层的老百姓们身上才好呢!”
王洛清如今也是在学?着培养几个心腹人,所以?昨儿只?叫人守在他们包宴的酒楼外面。
这话也是听了个全貌。
这可?叫王掌柜忽然觉得喜从天降,有些?缓不过神来,片刻才欢喜不已,“真?是菩萨保佑,如此咱倒是因祸得福。亏得我还担心陈大人不晓得我往衙门里送银子?去呢!”
本还以?为这次的银子?打了水漂,没?想到还得了当众夸赞。一时也是有些?后悔,昨儿自己该去那酒楼附近等着,好看一看他们当时的脸色该是什么?样子?才是。
想是得了陈大人的夸赞,王掌柜有些?过份地激动,一时盘算起来,“如此,我该上门好好谢一谢陈大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