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适合暧昧的时候调情,在绝不该多做纠缠的时候离开,进退有度,还给人留下一分念想。
关书桐一直都知道他挺会的,也一直劝告自己要保持清醒不动摇。
但是……
她张开手掌,望着那一把兰博基尼车钥匙,边缘甚至给挂了一串精美别致的珍珠钻石吊坠。
但是,面对这样的人,一般人大概很难不动摇吧?
关书桐随手把东西塞裤兜里,俯身,捧了一抔水洗脸。
一个激灵后,彻底冷静下来,她抹一把脸,折身回座位。
她到的时候,谈斯雨和另两个男生拎了打包好的东西刚走。
衬衫袖口湿得厉害,关书桐脱下,扯着两只袖子,把衬衫系在腰间。
听到章曼含糊不清地嘟囔:“所以,那个看着特有钱特帅的酷哥BKing,就是谈家那位?不是吧……这么有钱还请人来吃大排档。”
“干净卫生的营养餐吃多了,偶尔也会想吃点垃圾食品。”
关书桐没落座,只是捞走座椅上的鸭舌帽,重新扣回头上。
章曼已然喝大了,仰着脸,望着她,眼睛眨巴眨巴,“所以,这个高富帅的竹马旧情人,你吃腻了,现在也想吃点别的?”
她问得挺有意思,关书桐答得也挺有意思:
“我没胃口,什么都不想吃。”
天色黑,关书桐的衬衫也是暗色的,醉得七荤八素的人没注意到她的变化,离得近的仇野是第一个发现的:
“你衬衫怎么湿了?”
关书桐:“洗手不小心弄湿的。”
“谈斯雨貌似也去了趟洗手间,袖子貌似也湿了点,”仇野说,“你们用的那个水龙头坏了?”
明面问的是水龙头坏没坏,实际上,就一个问题:你和谈斯雨是不是碰面了。
“这不关你事。”关书桐觉得他越界了。
章曼轻哼:“害怕被发现你跟旧情人藕断丝连叙旧情哦?也是,毕竟青梅竹马一场,十多年的感情呢,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说着,她瞟身侧的仇野一眼,酒后真言就这么吐露出来:
“既然还忘不了他,那你就去找他嘛,别再吊着我们野哥,拿他当备胎了。野哥,天下女人千千万,你换个人喜欢呗。”
仇野笑了,后背懒洋洋地靠着椅背,拇指轻弹烟蒂,把烟灰抖进易拉罐里,浑不正经地逗她:“喜欢谁?”
章曼清了清嗓子,再捋了捋头发,端正坐姿,眼睛亮晶晶地凝视他,温柔得能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