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切切,谢白榆喉结轻轻滚动,解开禁锢,低声道:“喝果酒好不好?”
明蝉微楞。
这语气,怎么听着像在哄小孩儿啊?
“那…好吧。”
裴云麟注意到她们的动静,道:“少将军为何不喝?酒不合你胃口吗?我派人再换。”
“酒是好酒,只是在下旧伤还未痊愈,沾不得酒,辜负殿下一片心意。”
谢白榆以茶代酒:“劳烦殿下派人取些果酒。”
“是我一时大意,忘记太子妃不能饮烈酒。”他唤来一个小厮,“去将酒窖里刚酿好的百果酒搬来。”
他又道:“客房我已派人打扫干净,今晚你们留在府中休息。”
裴云朝:“谢过皇兄。”
兄弟两人唠家常话,由一起背书,一起练武,到被太傅斥责一起受罚。
明蝉充耳不闻,专心吃菜。
太远的够不着,谢白榆拿公筷帮她夹进碗里。基本上,她的视线落到哪儿,谢白榆的筷子就伸向哪儿。
“少将军,奴才将白果酒送来了。”
小厮打开酒坛,香味瞬间包裹住整间屋子,他动作娴熟地给明蝉斟酒。
明蝉小抿一口,眼里迸发出精芒。
“好喝吗?”谢白榆问。
明蝉喝第二杯,只顾点头。
谢白榆撑头,斜睨她:“比起梨子酒,你更喜欢哪个?”
明蝉:“梨子酒。”
她扬起一抹笑容,真心实意道:“嗯…最喜欢你酿的梨子酒。”
“眼光不差。”
青年弯弯唇角,别过头饮茶。
“娘娘,您喝多了,奴婢扶您回去。”
明蝉脸颊红润,脚步虚浮。
玲玉带着她慢慢走回客房,替她脱衣脱鞋,又卸下她头上的珠钗,将人引到床上盖好被子。
等对方传出均匀的呼吸声音,才放轻脚步离开屋子。
片刻,床上熟睡的人忽然睁开眼,坐起身。
明蝉穿好鞋,头发也没来得及梳理,披上外袍匆忙出门。
她找到谢白榆的屋子,抬手敲敲门,里面良久未传来动静,她推开门,房间内黑灯瞎火,哪有谢白榆的踪迹。
谢白榆开始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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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